束縛著柔荑的領帶被抽離,俯身將人抱起來的商聿沉,不疾不徐地走向浴室。 依偎在他懷裡的施漫,透過鏡面看一眼肌膚上的斑駁痕跡,又將視線落在衣著凌亂,卻仍然顯得矜貴的商聿沉身上。 一對比,她不虞地癟癟嘴。 可在那場交鋒中,她確實輸得一敗塗地,即便有再多不虞,也沒精力討回來。 “老公,我想自己洗。”她抬手拍兩下商聿沉寬厚的肩膀,軟著嗓子像在撒嬌。 商聿沉沒拒絕。 若是和施漫一起站在花灑下,先前好不容易澆滅的慾念,怕是又得捲土重來。 但他並不想在今夜,或者說懷揣著被季從洲影響的心情,順勢和她共度春宵。 他彎下矜貴的腰身,動作輕柔地把施漫放下來,再走到花灑下給她調著水溫。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。 噴薄而出的霧氣,縈繞在商聿沉的眼前,他用指尖感受著水溫,確定溫度適宜後,回頭看一眼擁有傲人身材的施漫。 “洗完叫我,我給你拿睡衣。”他斂下眸底的晦澀,俯身淺吻著那張水潤的唇。 施漫抿著唇“嗯”聲。 她裝作沒察覺那道在鎖骨下方停留的視線,裹挾著難言的羞赧止步在花灑下。 溫水拂過那片肌膚時,商聿沉關上那扇房門,隨後走到隔壁的臥室洗一個澡。 他洗澡耗費的時間不長,攜著一身水汽折返回來,還等了一段時間,才循著那聲輕喚,穿過朦朧水霧將睡衣遞給她。 她被熱氣燻紅的身軀泛著粉,他像巡視自己的領地般,倚在玻璃門邊看著她。 被他盯著的施漫,低頭將衣領整理好,才抬起眼簾和那雙深邃的瑞鳳眼對視。 “還沒看夠嗎?”她夾雜著嗔意的嗓音,拂過商聿沉的耳畔。 商聿沉微挑眉稍。 他隔著單薄的睡衣,摩挲那截不盈一握的腰,眼神略顯澀氣。 “看不夠。” “看不夠也不準看了。”施漫拉著他到洗手檯刷牙,也省得他滋生出別的想法。 泛著薄荷味的牙刷,遞到商聿沉面前,他斂眸接過,倒沒再招惹那隻小貓了。 電動牙刷發出的細微聲響迴盪在耳畔,倒映在鏡中的兩道身影,看著彼此一致的動作,眉眼間不約而同地溢位淺笑。 淺笑渲染著氛圍。 無聲的甜蜜,伴隨著他們走出溫度緩降的浴室,也在靜謐的深夜被帶入夢鄉。 * 週六下午,約好和公司藝人、經紀人一起聚餐的施漫,收拾一番走出衣帽間。 她一邊回微信,一邊前往書房找商聿沉:“老公,你幫我問問蔣予赫那邊有沒有空餘的包廂?他們今晚想玩一會兒。” 休息日在外面玩的人很多,位置和環境稍微好點的會所,基本都要提前預訂。 他們原先沒計劃要喝酒,只能臨時找,可他們若是頂著公眾人物的身份前往陌生會所,說不定會鬧出麻煩,思來想去還是在熟人掌控之下的帝斯最為合適。 “你們有多少人?”商聿沉撥通電話的同時,抬手將走到身旁的施漫攬入懷中。 “十九個。” 他開著擴音,電話那頭的蔣予赫聽見人數後,接著問:“小漫,你幾點過來?” “大概八點。” “那你到了給我打電話。” 施漫淺應:“好。”她替商聿沉結束通話電話,雙手勾著他的脖頸:“你今晚怎麼安排?找他們喝兩杯,還是在家待著?” 她周身散發的淡淡馨香,隨著靠近他的動作,拂過他的鼻尖。 像湖面盪開的粼粼碧波,又像在雨後清晨沾著露水的玫瑰,清新亦不乏柔美。 “你覺得呢?”商聿沉以下巴抵著她的肩頭,溫熱乾燥的手掌包裹著那隻柔荑。 “別問我,以你的想法為主。” “這麼貼心?”他偏過頭,鼻尖貼近施漫白皙的頸窩,輕嗅著那抹勾人的馨香。 他的鼻息噴灑在肌膚上,似細密的電流,攜著酥麻的癢意。 施漫往後仰:“當然。” 她可沒有謙虛的意思。 那副略顯傲嬌的表情,落入商聿沉的眼底,引得他失笑。 他溫柔地吻著施漫的脖頸,那張溢位低沉嗓音的薄唇,也在說話的間隙慢條斯理地移到她的下顎處:“我選喝兩杯。” “那你的晚餐呢?” “也過去吃。” “好吧。”施漫微垂眼簾,與他覆上來的薄唇纏綿良久,才在時間的催促下匆匆前往車庫,坐著那輛保姆車離開檀苑。 聚餐的地點離CBD很近。 她進入私密性極高的包廂時,趙薈和馮莘等人已經圍坐在餐桌旁談笑風生了。 或是私下聚會的緣故,他們比平常隨意許多,一瞧見她的出現,便在熱情打聲招呼後,迫不及待拉著她一起聽八卦。 圈內的八卦往往很炸裂。 他們從不同渠道得到的訊息加在一起,足以讓人時時停留在難掩驚詫的階段。 “你們知道保姆伴兒嗎?”花名叫白露的經紀人,等別人說完也貢獻一個八卦。 施漫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 “就是白天保姆,晚上伴侶。”她磕著擺在面前的瓜子:“那部熱播劇的影帝不是摔斷腿了嗎?他就找了一個保姆伴兒伺候他,還要求人家給他跪式服務。” “跪式服務是哪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