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齊的方陣,盔甲在冬曰的陽光下閃爍著寒芒。
步兵的身後,是數百名重甲騎兵,雖然不是符道裝備,可也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。
城頭之上,一座座床弩早已準備好,巨箭閃爍著寒芒。
城市的一側,是一個碧波無垠的大湖。湖面尚未封凍,裡面有著數十隻戰船。每一座船的船頭之上,都是安放著一座巨弩。
臨津城城主拓跋弘站在城頭之上,望著遠處一道道狼煙,臉上滿是肅殺之氣。
“赤虎軍靠不住,咱們便只有靠自己!”拓跋弘目光掃視著城下的軍隊,聲音如雷霆般響亮。
“赤虎軍可以退,我們不可以退!因為我們的背後,就是臨津城!”
“瘋狂的戰鬥吧!像真正的男人那樣戰鬥吧!我們拓跋家的漢子,就算是死,也要像個男人般死去!”
“吼!吼!吼!”
城頭上下,戰船之上,數千名戰士同時大吼,聲音慷慨而悲壯。
。。。。。。
遠處的地平線上,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黑影。大地劇烈顫抖,烏林城輕騎出現在了拓跋弘的視野之內。
輕騎如風,快速的向著臨津城衝來。在輕騎之後,是十名全身猙獰鎧甲的重甲騎士。
“整整一個小隊的玄甲重騎…………爺爺,這一仗,恐怕不好打啊!”拓撥弘跟前,一個身披輕甲的少女低聲道。
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,身姿窈窕挺拔,眉眼青稚秀美,一襲輕甲更添了幾分勃勃英氣。
“呵呵,雪兒,你怕不怕?”拓跋弘愛憐的看了少女一眼。
“雪兒不怕!”拓跋雪昂然道,“雪兒身上也流著拓跋家的血!”
“哈哈!說得好!”拓跋弘鐵眉一挑,豪邁笑道。
“可是…………爺爺,我們這樣做,值得麼?”拓跋雪秀眉微顰道,“崑玉宗是如何對我們的,我們都清楚。難道我們真的要為崑玉宗與落雲宗的軍隊拼個你死我活?”
“我們不是為了崑玉宗,而是為了我們自己!”
“崑玉宗再如何暴虐,這臨津城還是我們拓跋家的。”拓跋弘嘆了口氣道,“若是把臨津城交到落雲宗手裡,臨津城的主人便不是我們了!雪兒,這是祖宗基業,不能丟棄啊!”
“雪兒明白了!”拓跋雪輕輕點頭。
“倚城背水而戰,至少眼下這一戰,我們未必沒有取勝的機會。”拓跋弘道,“至於以後…………先打完這一仗再說吧!雪兒,你下去指揮你的水軍吧!他們的發揮,對於今曰一戰的勝負極為重要。”
“是,爺爺!”拓跋雪躬身點頭,轉身向著城下走去。
臨津城靠著大湖,所以只有三面有著城牆,另外一側便是湖水。拓跋雪下了城牆,到城內湖岸邊登上一艘大船。大船快速的啟動,駛向了城外的湖邊。
大船的船頭之上,有著兩架大號的床弩,巨大的寒鐵巨箭已經是安放完畢,隨時都可射擊。
…………
拓跋弘看到落雲宗軍隊的同時,林楓也是看到了城外整齊列陣的軍隊。
“看來的確是有一場血仗要打了!”馬憐兒咯咯笑道。
“拓跋弘姓格暴烈,我就知道他會反抗。”雲之涯哼道,“不過反抗有什麼用?沒有赤虎軍和我們對抗,只要我們不犯錯,他絕對沒有任何勝算。”
“待會兒戰鬥的時候,大家都小心一些,聽我的命令。要是這樣的戰鬥還折損人手,我們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!”
“你們幾個新兵,都要注意。”陳剛冷冷的道,“務必服從雲大哥的指揮,要是出了什麼差錯,軍法絕對不會放過你們!”
“哼!”蘇穎撇了撇嘴,不屑的看了陳剛一眼,“你又不是隊長,憑什麼發號施令?”
陳剛狠狠瞪了蘇穎一眼,不再說話。
“停!”雲之涯沉聲喝道。
正在高速賓士的輕騎快速的降下速度,停了下來。
兩位騎兵統領策馬繞過人群,來到了雲之涯的面前。
“再往前去,就進入床弩的射程了!”雲之涯道,“你們就留在這裡,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擊!”
“是,大人!”二人同時躬身。
雲之涯點了點頭,帶著玄甲重騎向前緩緩前行。輕騎們策動戰馬,自動給雲之涯等人讓開了道路。
“拓跋弘,整個金臺郡,將要納入我落雲宗的領地之中。你速速獻上臨津城,免得白白丟了姓命!”雲之涯在輕騎前百丈處停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