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清晨,濃霧未散。在大峨山金頂上便多了一道人影。
這人一身青衣。臉上毫無血色,像是被驚嚇過後的表情,充滿了恐懼和驚怕。
只見這道青衣人影不斷在金頂上來回走動,時而望向寧心殿。時而望向身後的一片蒼茫天地。臉色明顯有了焦急和擔憂。
等天邊雲霧散開。灑下第一縷金芒時,峨眉派眾多女弟子紛紛走出,開始在金頂上練劍。
青衣人影見眾多女弟子出現。如看到希望,臉色大喜,二話不說,連忙上前拉住其中一名女弟子的衣袖,急聲道,“這位師姐,可否幫我一個忙,引我進去拜見方掌門?”
“拜見掌門?”
莊秀兒眉毛一挑,目露疑惑轉過身,看著眼前的青年,笑著問道,“我不是你的師姐,而且掌門他不是你說見就能見的,對此我也無能為力。”
“啊!”
青衣人影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,驚呼一聲,不由連道,“那該怎麼辦?若是這事遲了,本門可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。”
“萬劫不復?有沒有這麼嚴重?”莊秀兒停下腳步,眨著慧眼,“你找掌門他有什麼事?可否說來聽聽?”
“這……”
青衣人影遲疑,臉色閃過一抹掙扎之色,最後卻是一咬牙,下定決心道,“行,那我便告訴你,若是你見了方掌門,便麻煩幫我轉告一聲,便說青衣門有難,想請方掌門助青衣門一臂之力!”
“青衣門?你是青衣門的人?”
莊秀兒拜入峨眉派,並且自那次峨眉派全體會議之後,對蜀山的情勢也有個大概的瞭解,自然是知道這青衣門,乃是屬於蜀山四大勢力之一,只是讓她有些疑惑,青衣門可是曾和本派有過瓜葛,如今卻找上門來求救?
“正是!我名蓋慶,是青衣門的少門主。”青衣人影點點頭,道出身份。
“原來是你!”莊秀兒驚呼一聲。
在那次峨眉派全體第一屆大會中,她可是聽過掌門和青衣門少門主之間所發生的恩怨,想不到眼前的青年居然就是青衣門的少門主。
這可算是仇人相見了。
畢竟莊秀兒出自峨眉派,又是對掌門敬佩無以復加,無論是誰對掌門不好,那麼她也不會有好臉色。
果然,莊秀兒臉色很快一變,拉下臉來,哼了一聲,“你怎麼還有臉來找掌門?難道上次被欺負得還不夠嗎?想找掌門把你吊打一頓?”
“額……吊打一頓?”蓋慶徹底懵了。
這他大爺的算是什麼情況?自己可沒有得罪眼前的這位姑奶奶啊,為什麼她的臉色轉變那麼快,還這般語氣?
難道是大姨媽來了?
蓋慶嘀咕一聲,可臉上不敢有任何的不滿,賠笑道,“這位……”
然而,不等他說完,周圍的女弟子都被莊秀兒的那聲驚呼吸引了過來,紛紛開口。
“秀兒,你剛才怎麼了?”
“這位是誰?秀兒,剛才可是他在欺負你?”
“秀兒別怕,有我們在,保證不讓這登徒子碰你一根毫髮。”
“哼!無恥之徒,還不快滾!”
眾多女弟子一個個圍了過來,舉起手中的木劍,朝蓋慶指指點點,更有的怒目相對,只差莊秀兒一個肯定就要出手教訓。
蓋慶再一次懵了,被眼前這等情況弄的丈二摸不著頭腦。
尤其是看到那些女弟子一個個柳眉倒豎,狠狠瞪了過來,蓋慶就是有種被人偷窺了全身的感覺,真他孃的尷尬啊。
自己可是一個男人啊,居然也會怕了眼前這些女子?開什麼玩笑?
可是自己一人勢單力薄,而且此次前來峨眉派,乃是有求於方掌門,若是和這些弟子鬧起矛盾,只怕後果很嚴重啊。
於是,青衣門少門主蓋慶狠狠一咬牙,為了大局,暫且忍住這口氣,哼哼,等本少主辦完了事情,再來找你們問罪也不遲。
這樣想著,蓋慶一時輕鬆了很多,也就不再去計較。
可他這副摸樣落入其他女弟子眼中,卻讓她們一個個證實了心中的猜想,更是破口大罵起來。
“各位師姐,他就是掌門說的青衣門少門主。”
正在蓋慶得意時,一道輕輕的聲音突然響起,很輕很細,落入其他女弟子耳中,紛紛愣了一會,也安靜了一會,接著就如滾水般瞬間沸騰了起來,全都譁然而起。
“什麼?他就是青衣門的少門主?”
“是那個和掌門有過節的混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