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兩人猜想出一個結果,三息後,數十聲淒厲的慘叫紛紛響起,而後一道道人影從寨外自半空中飛了進來,紛紛砸在客廳外。
僅是一會兒,那數十道飛舞的人影,就堆積成了一座人形山丘。
淒厲聲仍是不絕於耳。
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定眼看去,看清楚那些人影都被是被打得重傷吐血時,忍不住大怒而起。
這太欺負人了!
匪才幫自建立至今,也從未有人膽敢如此挑釁,更是直接轟了上門。
“出來吧。”
劉遠波踏前一步,黑袍無風自鼓,目光冷漠,平視著廳外,淡淡說道,“敢這般挑釁本幫,想必不是無名之輩,難道不敢出來一見嗎?”
“哈哈哈,不過是個二流門派,還以為值得我玩上一些時間,想不到這麼不經打。”一道大笑聲響起。
嗖。
一道人影如極光掠來,不多時顯出身形,出現在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的面前。
這是一名赤袍青年,一頭火紅色長髮垂下,隨意散漫,可那對不時閃過陰狠之色的眼睛,無不顯示出其狠厲的心性。
“嘿嘿,匪才幫嗎?”
赤袍青年目光一掃劉遠波和吳嘉偉,咧嘴大笑,毫不掩飾諷刺道,“我看是廢材幫差不多。”
“哼!”
吳嘉偉冷哼,同樣上前一步,盯著赤袍青年,喝道,“狂妄!本幫未曾招惹你,為何出手如此狠辣,盡數將本幫的人打傷?你若是不給出個理由,休想走出這蜀山。”
是的,休想走出這蜀山。
吳嘉偉沒有說休想走出這黑丘寨,因為他很清楚,對方的實力完全在他和大當家之上,哪怕兩人聯手,怕也不是對方的敵手。
所以,他想到了峨眉派的方掌門。
也許唯有方掌門可以打敗眼前這名赤袍青年,而方知樂也成了匪才幫現在唯一的救星。
說著這話,吳嘉偉看了一眼方才叫住的大黑嘍囉,那眼神自然是要大黑前去峨眉山報信。
大黑會意。趁著眾人不注意,瞧瞧退走。
可惜……
“我沒讓誰走,誰敢走?”赤袍青年臉上笑意陰森,看也沒有去看即將退走的大黑。遙遙伸手一指。
頓時,一束強烈的赤光從他指尖透出,直接射向轉身退去的大黑。
“啊!”一聲慘叫。
那名大黑嘍囉身子一震,如被雷電擊中,胸膛更是被洞穿出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血洞,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,噗通一聲,直接倒在地上。
鮮血直流。
一直流到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的腳下。
劉遠波神色不變,仍是緊緊盯著眼前的赤袍青年。
吳嘉偉卻是心中一揪,凝視著腳下的鮮血。感受著那還有些許熱度的鮮血,一雙眼睛已經紅了起來,顯得妖豔無比。
他死死握緊雙拳,緊咬下唇,面色猙獰一片。像是隨時都會爆發而起。
一腔怒意恨意,也在他的心中滋生。
吳嘉偉只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憤怒!
他也從來沒有遭受過這般無能為力的恥辱!
哪怕在大峨山,和方知樂討價還價被對方打臉時,他也沒有如此憤怒!
現在的他,有種極為強烈的衝動,恨不得立刻衝上去,將那名赤袍青年碎屍萬段。一洩心頭之恨!
可是非常無奈,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為,衝上去非但不能擊敗對方,還有可能去送死。
這自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所以,他也只能忍,只有忍住。才會有報仇的機會。
只是,赤袍青年彷彿看穿他的心思,嘿嘿冷笑,“你想殺了我?”
不等吳嘉偉回應,赤袍青年便自顧自的笑了起來。“也對,我殺了你們的人,你們想殺我也很正常。可惜了,你們有這個能力嗎?”
“沒有!而我要殺死你們,就跟碾死一隻螻蟻沒什麼區別!”赤袍青年一人自言自語,像是很享受這種勝者為王的感覺,“你們既然沒有殺死我的能力,何不乖乖合作,聽我的話?”
“如何合作?”出乎意料,劉遠波臉色平靜,淡淡道。
“嘿嘿,還是你識時務者為俊傑。”赤袍青年淡然一笑,“至於如何合作,很簡單,只要你們帶我去峨眉山,那便可以了。”
劉遠波眉頭一皺。
吳嘉偉也是有些愕然。
就這樣?
這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