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的故事,眉頭一皺,連忙拉住蘇黛語的玉手,壓低聲音道,“別亂想,等會你看我的眼色行事。”
“哼!竟敢拿本派來說故事,我看他比你還可惡。”站在人群后,蘇黛語悶哼一聲,憤憤怒道。
比我還可惡?
方知樂苦澀一笑,怎麼又扯到老子身上來了,連忙咳嗽一聲,轉移話題,“放心吧,等會有他們好看。走,我帶你去砸場!”
“砸場?”
蘇黛語一臉疑惑正想開口問問這又是什麼意思,方知樂搖頭一笑,沒有多餘解釋,直接拉起她的小手,朝人群裡向前擠去,末了揚聲高呼,“誰的銅錢掉地上了?”
……
宋大言很滿意這幫沒有見過世面的村民,再說些江湖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卻傳不到這裡的故事,立竿見影,很快就聽到村民不斷叫好的聲音,當然說完了肯定還能得到幾個銅錢的打賞。
這對宋大言來說是再也痛快不過的一件事。
說書嘛,無非是說些江湖中打打殺殺的事情,再說些誰死了誰當英雄了誰又娶了哪個宗門的姑娘,除了這些老掉牙的故事,還能說什麼?
然後他呢,就專門講這些故事給附近一些村民聽,滿足虛榮心同時,也能夠賺點錢和幾個兄弟們去‘溫鄉鎮’喝碗黃酒,再偶爾吹哨調戲‘花滿樓’的姑娘。
這樣的日子的確很輕鬆也很快活。
重要是他認識‘匪才幫’的二當家,兩人‘志同道合’一起在方圓二十里附近的村落靠說書來騙錢。
站在他身後兩個彪悍大漢,正是‘匪才幫’二當家的嘍囉。
大黃,二牛。
名字俗了點,可就是耐打,一個挑三不是問題,當然別碰上江湖中一流的高手。
不過宋大言倒是絲毫不擔心,這年頭戰火不斷,有點本事的都去奮勇殺敵,哪個高手還會來管自己這點破事。
宋大言一臉得意,搖著羽扇,眯著雙眼說起書來,“要說這峨眉派啊,原來在七天之前第二任掌門就已經仙去了,大家住在峨眉山腳,都知道老尼姑曾收留有四個女弟子,然後在老尼姑死了的第七天,這四個女弟子哎呀,你們猜怎麼著?忽然打起架來啊……”
宋大言說書的確有味,一驚一乍,把村民精神全副集中起來,正自說到四女打架時候,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忽然從人群中傳出——
“誰的銅錢掉地上了?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所有圍著聽書的村民二話不說彎下身腰,朝身旁的空地看去,圖謀著能意外撿到那幾個銅板,但很快他們都失望了,然後紛紛抬頭。
“這錢是你的啊?”
“不、不是,我腰疼,彎下來歇口氣。”
“孩子他媽,你掉錢了?”
“不是!我看看孩子尿尿沒……”
眾多村民面露驚愕,等發現沒有人掉錢時,才反應過來被騙了。
蘇黛語驚訝看著拉著自己往前走的背影,再看向四周彎下腰去的村民,一臉難以置信,這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,怎麼一句話就讓村民全部彎腰然後還讓出一條路來?
再看著拉著自己小手的那隻溫暖手掌,蘇黛語心頭有如鹿撞,一時怦怦亂跳,感覺火燒雙頰,一片通紅,不禁微微低頭。
聽到聲音那一剎,宋大言手中羽扇一收,雙眼一睜,然後眯著眼看向朝自己走來的青年,對身後大黃和二牛使了個眼色,冷冷道,“閣下這般做法不嫌過分了嗎?竟敢騙這裡的村民,難道你是狗眼看人低,瞧不起這裡善良的村民是不是?”
說書的人自有幾分說話的本事,在方知樂看來,眼前說書的確實還有幾分耐看。
當然,不超過三分。
被宋大言聲音一激,眾多村民紛紛圍上來,面露怒氣瞪著方知樂,都有些生氣這小子剛才竟敢騙他們。
眾多村民中也有幾個眼尖,認出了方知樂身旁的蘇黛語,不禁驚訝起來。
“咦,這女娃不正是慧空仙師的三弟子嗎?”
“呀,還真的是她,怎麼一眨眼都長得這麼標緻漂亮了?”
“大媽我還記得她小時候來過這,叫蘇什麼語來著,哦,蘇黛語……”
幾位年長婦女眼睛通亮,像發現寶一樣,紛紛朝蘇黛語圍上去,這裡摸摸,那裡捏捏,感覺就跟自己家的寶貝一樣。
“各位大娘好……”
蘇黛語俏臉微紅,雖然不記得小時候的自己是否來過這裡,不過看眼前幾位婦女露出的寵溺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