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墓人的一聲暴喝,魔帝和黑龍盡皆住了手。不過,他們的臉上卻還是殺氣凜然,隨時會爆發!
趙楠竹看著,心中發寒。
這還是父女嗎?
“前輩,請允許我殺了這個孽障!”
魔帝一躬身,然後便看向了墨傾舞。這時候,墨傾舞也已經化為了人形,冷冷的看著魔帝。
“行啦!”
守墓人低喝一聲,隨即並沒有理會魔帝,反而看向了趙楠竹說道:“小友,你要給我的信呢?”
趙楠竹並未說話。
“趙楠竹!”
魔帝暴喝一聲,眼中逐漸流露出殺氣。墨傾舞見狀上前一步,警惕的盯著魔帝。
趙楠竹躲在墨傾舞身後,暗自感激。雖然他知道墨傾舞是為了和魔帝為敵才會保住自己的,但他還是很感激。
趙楠竹深吸一口氣,然後看向了守墓人,道:“前輩,在我還未確定您的身份前,我是不會給你信的。”
“那你要怎麼確定?”
只見守墓人的兩眼一眯,並未生氣。不過,趙楠竹的心中卻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寒意。
“前輩,我說過我要見的是守墓人一族的族長,您是否能證明?”
“呵呵!”
守墓人忽然笑了起來,道:“小友,我要是不能證明呢?”
“那我沒辦法嘍!”
趙楠竹聳了聳肩,卻見守墓人的臉色忽然變的陰沉了下來,略帶威脅的說道:“你就不怕殺了你,再取了你的信?”
“前輩要是想,早就動手了吧!”
“我想應該是送信人設了什麼手段,讓您有所忌憚吧?”
“放肆!”
魔帝忽然暴喝一聲,守墓人卻一伸龍頭杖,制止了魔帝道:“他其實說的沒錯,我是不敢殺了他,更不敢拿他的信。”
“前輩,你……”
魔帝不可思議的看了守墓人一眼,無法想象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。守墓人是何等力量啊,竟然不能動手?
他很深的皺起了眉頭,因為在他看來,趙楠竹不過一個小輩,想要他的東西還不是小菜一碟的嗎?
就連趙楠竹也有點無法理解,守墓人的話,讓他又懷疑了自己心中的猜測。此人,到底是不是目標啊?
“唔!”
就在趙楠竹思考的時候,守墓人忽然說道:“小友,既然你不確定我守墓人的身份,那不妨隨我到帝墓一觀?”
趙楠竹眼前一亮,道:“可以嗎?”
“嗯!”
守墓人點了點頭,隨後看了魔帝一眼,道:“你們父女之間的事,自己解決,不要在我帝墓面前鬧,我不管你們。”
“是,前輩!”
魔帝又是躬身一禮,墨傾舞冷冷的看了守墓人一眼,沒說什麼,但卻偏頭準備離去。
“你自己小心!”
要離開的時候,墨傾舞傳音給趙楠竹說道:“那老頭不簡單,不要隨便相信他說的話。”
“嗯!”
趙楠竹點頭示意,隨後便跟著守墓人一起走進了帝墓。
進入帝墓後,趙楠竹的目光所及處,只見一行行、一列列高大的墓碑聳立在前方。
這兒有成片成片的墳墓,無不透著幾分陰森的鬼氣。
“嘶!”
趙楠竹心中一涼,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帝墓帝墓,莫非這裡埋葬的全是大帝級別的強者?
似乎看出了趙楠竹的想法,守墓人低聲道:“這些人全是帝墓主人的敵人,他們被主人殺死,然後屍體就堆放在了這兒!”
“這些全是?”
趙楠竹震驚的說道,這麼一眼看過去,至少有幾萬個墓碑啊!
“這只是一部分實力強橫的人,實力弱的是沒有資格建碑的。”
“這麼多?”
趙楠竹臉色慘白,忍不住吞了口水。他走了過去,仔細看了一眼那墳墓上的墓碑。
墓碑上寫著一個個複雜的篆文,但又不像他之前所知道的那些古文篆字等。這些篆文,應該是一種更加古老的字型。
趙楠竹看著那些篆文,眉頭緊皺。
雖然說墓碑上無非就是寫某某人死於何時何地,某某人立碑等等,但這墓碑上有很多字,顯然不只是寫了這些。
趙楠竹沉吟了一會兒,之後,他來到了一座墓碑前,伸手碰觸。這墓碑的觸感粗糙無比,建立此碑的人應該也是隨便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