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有種空有寶山而不自知的感覺。自己身上似乎有股很強大的力量，但不管他用什麼辦法，盡皆無法引出。

而且不止是這樣，就連他的混沌之體，也是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。還有那個大逆仙法，他貌似也是一知半解，無法精深。

總的來說，此刻的他就是個大雜燴。雖然經過了幾次精煉，但卻還未達成一個系統的修煉體系。

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清楚，自己修煉成了一個什麼。

他沒有普通修士一般的境界劃分，只是一直不停的吃就能增長力量。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修行界的奇葩，空無一物卻戰鬥力驚人。

趙楠竹心中疑惑，但很快，他眉心中的詛咒之眼便亮了起來，傳遞給他一道晦澀的資訊：“天道未完，大道不止，混沌真身，虛無空界。破而後立，練就不世奇功！”

趙楠竹皺了皺眉，細細的咀嚼了下這句話。這字面意思倒是容易理解，但要是繼續深究下去，卻是不得而知了！

趙楠竹不明其意，卻也不敢貿然修煉。

時間一點點的過去，就這樣過了四個時辰左右，趙楠竹的雙眼豁然大睜。

“破而後立，意思是要我破除現有的功法體系，重新建立嗎？”

“還是說，要我先自行廢去修為？”

趙楠竹喃喃道，臉上卻是一陣猶豫。修煉至今，他吃過了不少苦，這要是全部廢去的話，代價會不會太大了。

而且，就算廢去了，能不能成功晉級還說不定呢？

破而後立，萬一破了後卻沒有立怎麼辦？

趙楠竹不斷的猶豫著，猶豫著，而後，他再次進入修煉狀態時，卻發現潛意識中多出了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。

“你……你是誰？”

“我是心魔。”

那人並沒有隱瞞什麼，很是乾脆的說道：“我是你的心魔，也是你晉級道路上的阻礙。你要想晉級，必須衝破我這一關。”

“嗯？”

趙楠竹聞言卻皺了皺眉，還是第一次有心魔主動承認自己的，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？

那心魔似乎看出了趙楠竹的想法，道：“你無需懷疑，你我本是一體，分則有害無益，而融合，卻是我最正確的歸宿。”

聽著那心魔的話語，趙楠竹的眉頭卻皺的更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