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女了!”
九兒說到這裡,卻是顯得有些頭疼:“那個部落太……太……太……我不知道怎麼說了!”
“太矇昧,太愚昧。”
李闢塵把她說不出的話說出來,復笑了笑:“頑固的守舊之人,堅持認為自己相信的就是正確的,而不願意睜開雙眼……無論是哪一界,總會有這種人的。”
“極端的路子,不是走到黑,就是走到白,誒……根深蒂固的思想不能在瞬間扭轉過來,且讓你那徒弟就當個聖女吧。”
李闢塵笑著言語,而九兒琢磨了兩聲,言問他:“闢塵,你什麼時候能回雲原?”
“不知道,不過應該快了,你看菩提樹下那團混沌雲氣,二十年前虞師兄來這裡,你還見過他的。”
蘇九兒點了點頭,復又問:“那你回去了,我……我能去雲原嗎?”
李闢塵轉過頭來,面上忽然變得嚴肅,而又不說話。
蘇九兒的心中微微一跳,那面上已經有了些許惶恐。
“當然……能了。”
李闢塵哈哈的笑起來,掃空之前的嚴肅,對有些呆愣的她解釋:“你本就是雲原的妖,如今雖然成了俱蘆的神,但你的身子,還是雲原的。”
“天道不會排斥你,雲原的天道,還是很寬厚的,不像是俱蘆,這麼小家子氣。”
李闢塵這麼說著,語氣有些調侃,而這也是一種事實,雲原之的天道是成年的人,而俱蘆的天道,只是一個沒睡醒的孩子。
孩子麼,總是有些小脾氣的,有時候沉靜如水,又時候又暴躁的如同烈火。
“是嗎,我也能去!”
九兒開心起來,而後又問:“那雲原漂亮嗎?……是太華山,漂亮嗎?”
“漂亮,當然漂亮。”
李闢塵笑著:“我只說我宗門,你聽著,可好看著呢。”
“那山腳處,是緋桃如煙,紅塵人巷;”
“那山腰處,是青葉春花,木龍繞廊;”
“那山上處,是鍾靈鐵谷,仙神來往;”
“那山巔處,是風雷齊動,雲雨輕棠;”
“那宮闕處,是白玉闌干,飛雪凝霜;”
“那天外處,是峰巒疊翠,碧落明光。”
李闢塵話語緩緩而落,如在九兒眼中勾勒出一副天外仙境,她目光輕閃,卻是面有紅霞,此時笑了起來,那朱唇輕啟,靈靈笑嘆。
菩提樹下,任天舒眸子睜開一線,此時耳中聽得分明,眼中看那前方兩道身影,微微沉吟,卻突然輕輕哼了一聲。
“神魃起世,如今,說不得是你的情劫……罷了,我想這些做什麼,與我也沒了干係。”
他如此在心中默唸著,那雙目又再度閉合,而就在此時,他卻沒見,李闢塵緩緩回過頭,那雙目之中,陰陽光華明耀,羲和望舒難言,卻是微微勾勒起嘴角,笑了一聲。
“是啊,你想這麼多作甚呢?”
……
光陰流轉,三載悠悠而過。
這一日,諸神齊聚靈山,聽世尊言法,而菩提樹下,又多了一道身影。
那便是任天舒了。
三年洗練,如今他的氣質有了些許變化,比起曾經,那肆意張狂的傲氣,卻是消去了不少。
李闢塵開口言法,傳下諸多要訣,而就在此時,那菩提樹下,混沌雲氣突然顫動起來,當中有白色光華輪轉,又有火光噴出,帶著風雨雷雲四大仙法,齊齊匯聚出來。
李闢塵突然閉口,此時諸神俱都睜開自身雙眸,一時之間,靈山之巔上,氣象萬千,那是道影浩浩,諸法滔滔,有金鵬擊天,有地龍翻土,有雷光閃耀,有群蛇嘶鳴。
諸神俱都起身,此時須菩提立在首座,那身子站起,身側跟隨一尊道人,單手放於胸前,此時同是躬身言語。
這年輕道人,正是摩訶迦葉。
李闢塵目光轉過諸神,此時諸神齊齊開口言語,那音震青穹,直開光陰之天。
“世尊!!!”
諸神嘆出話來,而李闢塵笑著言語:“歸期已至,諸位,今日一別,來日,或許是再也不能相見,我傳你們法,你們度去世人,希望諸位善用本身之法,走堂堂大道,莫要……一念墜淵。”
“一念為仙,一念為魔,善惡是非,諸人明曉,即使前路多是磨難,也萬不可自嘆自哀,就把自身當做一塊頑石,任憑風吹雨打,也不得撼動半分。”
諸神齊喝,話語鏗鏘而虔誠:“世尊且知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