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忘極境,雖然喝了火初紅的水,但也不能如此頻繁的來動用天仙的感悟,說到底還是境界不至,人仙太渺小,如何能承載蒼天之偉力?
九曲黃河大陣被破,諸仙出陣高臨乾坤,只是一抬頭,卻不曾想到陣內短短光景,在外界已經過去了七日之久。
簡直是天上一天,地上一年。
李闢塵心有所悟,黃天終究也是天,九曲黃河陣便是黃天所在之地,故地為天是為“天上”,外界的第七陣乾坤反而成為了所謂的“地上”。
遠方有云霧縈繞成龍,咆哮的聲音隱隱傳蕩而至,太華山中諸首座施法,此時四位祖師虛影還不曾退去,正藉助此時的無上妙法鎮壓這片乾坤陣世!
轟隆!
遠方有六位仙人踏步而來,身邊龍嘯地鳴,雲霧為車,日月為華蓋,天上化出無數神異之獸,但看畢方舞火,商羊傾國,又見天吳拉車,陸吾馭馬!
“石龍山的仙家!”
那六位仙人身後又分三十仙者,此時十人為一列,三十人化為三列,六仙在前,三十仙人在後,同駕馭這玄妙之陣,向著太華山逼迫而來。
“諸太華道友,貧道四日破陣而出,直至又過三日方才等到諸位顯化於此,貧道早已等候多時,欲與諸位太華道友一較高下。”
為首一仙人緩步而來,踏雲乘鳳,那頭上懸著一口大鼎,漆黑如夜幕,上有星辰之光,碧藍揮騰,如龍般刻印其上,三足兩耳,當中垂下道道玄黃之氣,如萬物之精粹。
“天餘子!”
李元心看向那人,頓時道:“不是冤家不聚頭,看樣子你為此操持大陣,已經等候多時?”
“如今到此,是來還第三陣中所受之屈辱的嗎?”
天餘子在第三陣中趁著陸玄卿離去而破道規大陣,他自有無上之法,此時聽得李元心言,便道:“雷道首座,你我又見面了。”
“我石龍山本以陣法數術見長,若是十人皆在,在此第七陣中擒仙鎮神不在話下,然如今只剩六人,以六人之身鬥你太華山五位首座,勝負倒是有些懸了,故此我在此地佈置多時,為的就是等你們破陣而出。”
“只是你們用的時間,比我想象的還要長了一些。”
天餘子目光古井無波,而太華二十七仙中,雲脈首座出面,聽虞湘雲大笑:“天餘道兄,你自己也知十人不齊,既然不齊,又如何與我們相抗?”
“四方四象四天時大陣乃是雲原第一仙道戰陣,能越一大境擒敵,爾等諸陣皆無鎮山之能,又拿什麼與我們相比較?”
虞湘雲言:“我太華山雖立山年幼,但也是福地之一,九玄一位也坐了數千年,正是上應天數,下對地時,神為仙封,應天合人。我等司掌天時,與太微同列蒼茫之上,你石龍山與太白山同位大地之上,蒼茫之下,故太白對太華,石龍對太微,可你不聞,順天者昌,逆天者亡?”
“如今我等破陣而來,挾大勢所至,天餘道兄,我此時再與你分說!”
“你若是在此倒戈卸甲以禮來降,我等仍放你離去,屆時你石龍不必早早出陣,還能再得氣數,豈不美哉?”
這一番話講出去,其餘二十五仙沒有什麼反應,李闢塵倒是眉頭一震,忽然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。
好像有哪裡不對勁?
李闢塵想了一下沒有記起,於是也不去再管,只是這時候天餘子搖頭,語氣如死水一般,又恰如寒潭般冰冷。
“我在此,石龍便在,我不在,石龍便不在,故云道首座所說皆是妄語,我如何能倒戈卸甲,向你施以禮降?”
“倒是我要和你說一句話。”
天餘子頭頂大鼎轟鳴震顫,他看著虞湘雲,斥道:“你放肆!”
“哈哈哈!”
虞湘雲大笑起來,隨後面色變得嚴肅:“既天餘道兄不願來降,那便只好過上幾招了!”
身側四位首座齊動,五人施陣,其餘之人入陣之中,此時陸玄卿喚了李闢塵一聲,道:“闢塵,你且來此,與我同化陰陽陣眼。”
“陰陽陣眼?我曉得天象大陣可化五人為縱陣之主,但六人亦可為縱?”
李闢塵不解,陸玄卿道:“你敗那黃河神女,如今氣息衰弱,入我天象大陣之中,力量正與其他人相差不遠,且我為陰主先在明,你為陽主後在暗,緩緩調息自己,待陣法末了便再出手。”
陸玄卿說完,那赤羽飄起,李闢塵便也應諾,於是六人成縱陣之主,其餘二十一人各按照三七之列而排,共計二十一仙家懸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