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精魄中,他的血,他的氣,那是最精純也是最古老的,同時蘊含的力量也是最龐大的。
“只有我能殺掉大風,只有我能補上蒼穹,只有我能拯救我的子民。”
盤祖開悟了,他對薪下了命令,對其餘的祖先同時下了諭令,他站起了身子,那一剎那,變得比天地都要巨大。
“盤!”
薪祖震駭了,盤祖低下頭來,對他告誡。
“薪!薪火相傳!自我死後,一切祖先,皆以你為統帥,紫霄之中,再無九祖之說。”
“請最後勾連青天,上告至尊,我當死去,請他護佑我的子民。”
……
赤霄山河內。
“忶,命令所有的天人舉起玉劍,不惜一切代價,殺掉大風以補蒼天!”
赤霄劍雲聖君下了諭令,對於秉持萬劍而生的劍道之神,一生征戰,從沒有退縮之說,此時即使要付出無數天人的性命,他也要殺掉那頭虛幻的妖鳥。
天人可以隨意去死,但是幾位人祖不能有事,故那些已經染上疾病的天人,在赤霄劍雲聖君的心中,他們應該發揮最後的餘熱,用生命拼死那頭妖獸。
既要死,與其窩囊的死去,不若輝煌的戰死。
“若不敢死,何以持劍?劍者一往無前,以累累白骨鋪開後世之路!”
“長痛不如短痛,犧牲一時之生靈,換取後續萬世之太平!”
赤霄八祖得到聖君諭令,頓時升起劍光,而曾經被盤祖鎮死的鎩祖也已經在山河之內重新復甦,只是他的氣息衰弱了許多,不再是先天的神聖身了。
這是很糟糕的情況,至少對於現在來說是這樣,他不敢出現於外界,因為懼怕災厄降臨到自己的身上,如果這一次死了,那恐怕就是真正的隕滅。
“聖君說的不錯,長痛不如短痛,舍一時之生靈,換萬世之太平!”
八祖之中,冥祖開口,神情陰沉,同時帶著一種捨生忘死的氣魄,他頭頂上懸著一柄玉劍,帶著滔滔水光,其中濁流奔湧。
“忶!我們聽從你的調遣,請命我們持劍伐天!”
八祖中有人呼和起來,於是乎無數天人同時持劍而起,忶祖舉起手中的玉劍,身後無數的天人出動,向著遙遠的天外踏去,在那裡,同樣是大澤升騰,當中那頭虛幻巨鳥撲扇著翅膀,發出陣陣惡風。
“爾等皆要赴死,與其病弱而死,不若留劍殺敵,輝煌戰死!”
赤霄山河內的幾位人祖登天而去,忶祖揮劍,頓時有無數天人奔赴戰場,他高立在天,身後只留下鎩祖躲藏不敢出手,而赤霄劍雲聖君在天上看的清楚,此時目光一轉,望向紫霄山河之內。
浩蕩的力量傳開,那一道撐天震地的影子出現,映照與三十六山河之中。
“那是什麼!”
赤霄山河內有人看見遠方的巨大影子,而冥祖瞳孔微縮,開口道:“是紫霄山河內的人祖,那是最初的祖先‘盤’!”
“他要做什麼?以一人之力搏殺大風,補全蒼天嗎?”
“荒謬,人道之祖,豈能是輕易去死的?可以帶領天人子民出戰,但絕不能妄死!”
有人祖開口,而同時,在赤霄天上,赤霄劍雲聖君看見盤祖的抉擇,不由得搖了搖頭。
此時的盤祖,渾身上下沐浴著血花,他在手腕處滴落了鮮血,凡是被那先天精血浸染的天人,所患的重病都在漸漸消失,恢復到原本的模樣。
但他的氣息,正在緩緩衰落下去,即使如此,他仍舊踏著步伐,向著遙遠的大風走去。
“舍自己之血救下一些無用之子民,又有什麼用處?”
赤霄劍君冷漠的注視著這一切:“第六輪之後還有第七、第八、第九,死了你一個,紫霄天內的氣數就要大降,天人可以隨意犧牲,但是人祖絕對不能死。”
他把目光投向紫霄天,看向李闢塵,隔著極其遙遠的距離傳音:
“你山河內的人祖以一人之性命換來一片無用之人的存活,即使搏殺了大風,補全了蒼天,那麼如果後續三輪還會出現這種情況,莫非你紫霄山河內的人祖皆要一個接著一個的去赴死嗎?”
“你這是自降氣數,不曉得你是如何教導你山河內的眾生,居然做出這種愚蠢行為。”
赤霄劍君開言:“開天至尊,你被法天化身的話語欺騙了,他說只有先天之精魄才能治癒那些被大風感染的人,但是這些人已經沒有用處,犧牲一位人祖,降掉自己莫大氣數,這簡直是愚蠢到極點的行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