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物名為血池惡爐,也是一件寶物,妖獸乃至修士血液中都蘊藏莫大靈能,只是屬性各不相同,常人若是吞噬吸收,必然真氣暴衝而亡,但血池惡爐卻無視這點,一面提煉出最為純淨的靈液,維持乖離宮內的靈氣,一面又將殘餘的無可分解的血渣,送入惡爐中當做燃料。
血渣本身也蘊含靈能,甚至在相同大小下,濃度更勝過靈液,只是尋常方法已不能吸收,或者說,提煉消耗的靈力更勝過吸收的靈力,得不償失,所以乾脆以最粗暴的方式進行分解。”
羅豐祭出萬穢汙血,催動法訣,於是惡爐開始運轉,雖說將血渣當做燃料,但爐壁內沒有火焰,只有赤紅的血光在跳躍著。
轟隆隆……
整座乖離宮移動了。
第612章第二樁交易
煙霞散彩,日月搖扁,千株老柏,萬節修篁,山風微涼。
“你來了。”
羅豐趺坐做一處山峰的滾巖上,瞧見藺如恤的曼妙身姿由遠及近,緩緩降臨峰頂,落在身前。
他微微皺起眉頭,詰問道:“不是說好只你我二人私會,為何你還帶了一串小尾巴?”
卻是他發現有十幾道氣息尾隨在藺如恤的身後,遠遠吊著,相距數里,而且儘可能的隱藏了氣息,只是憑羅豐現在的修為,想逃過他的靈覺,至少也得是天人級的手段才行。
羅豐第一個念頭是藺如恤集結了人手,想要聯手圍殺他,從他手上奪走剛取得的血淵遺物,可旋即這個念頭就被打消,若對方真打的是這般主意,應當更為小心謹慎才是,而不是如此輕易就被他發現行蹤,此女與他交過手,應該知道這點手段瞞不過他。
當然,若這只是驕兵之計,另外還有真正伏兵,那麼羅豐不介意拿藺如恤試劍,檢驗一下這數月來修煉的成果。
然而,不等羅豐指明一切,那輟在藺如恤尾巴就主動跳了出來。
“藺賤人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勾結外派弟子,謀害本派利益,如今人贓並獲,你還有什麼可說的!”
一名嘴上蒙著紗罩的九重境弟子脫離隱匿的狀態,一副總算逮到把柄的模樣,強按著欣喜的情緒,指著藺如恤義正詞嚴的斥責道。
說話之時,其餘十幾人也紛紛現身,絕大部分都是八重境修為,有幾個是半步還虛,還有兩名也是九重還虛境,其中一個達到了還虛中期的層次。
羅豐對藺如恤道:“如果他們沒有在演戲的話,看來是你仇家派出的人手,你在歸墟教內的處境似乎不大安穩。”
藺如恤沒有否認:“師尊十多年沒有在教中現身,雖然這點時間對於極道強者而言並不算什麼,可他門下的幾位弟子都身亡了,他居然也沒有任何表示,難免叫人起猜忌,所以有些人的膽子就大了起來,覺得我可能失去了靠山。”
歸墟教的內鬥比六道宗還要厲害,一些天人修士為了防止仇家透過命燈的因果聯絡來算計他,所以沒有在教中留下任何線索,縱然血淵老人身亡,教中也無人知曉,倒是他的幾名弟子都留下了命燈,一旦身亡,燈火熄滅,便能叫人知曉。
羅豐忽而猜到一種可能,試探的問:“難道是為了地皇陵的名額?”
藺如恤爽快的承認道:“教中早已傳遍,地皇陵開啟在即,而地氣的價值毋庸多言,任何一個名額都是格外的珍貴,我是有力的競爭者之一,偏偏背後靠山似乎出了意外,所有他們就想要透過某些手段,擠掉我的名額。”
羅豐瞥了那十數人一眼,道:“就靠他們幾個?想殺你太困難了,送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”
到了藺如恤這級別,除非天人修士出手,否則肉身境中很難有人能殺得了她,她若一意逃跑,便是羅豐也攔不下她,頂多予以重傷。
要殺藺如恤,單靠人數不行,必須人數和高手結合,至少需要有一名和她同級別的高手,再配合眼前這批人拖住行動,如此一來,倒是有五成把握能夠得手,否則的話,九重境和九重境之間也是存在天淵之別的。
“他們的確是來送死的,往常到也罷了,他們主動出手攻擊我,我殺光他們也無人會說閒話,可在此緊要時機,殺死一兩個九重境弟子,就會落下把柄,那些人能以此為藉口,潑汙水於我,剝奪走我的候選資格。”藺如恤也同樣沒有將這群人放在眼裡。
最初開口的那名歸墟教弟子,見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聊天,登時大怒:“你們倆,把我們當成空氣嗎?”
他袖口一翻,一道修長的黑影梭空而出,此物速度極快,只在空間中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