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遭到諷刺,甘力潼恨恨的磨著牙,一字一頓道:“糜!孤!霜!”
計天王連忙插話,不給兩人爭吵的機會:“這的確是我等當下要面臨的難題,躁進容易落敵下懷,堅守卻又受制一月期限,進亦難退亦難,而這即是敵人先發制人所要達成的成果,陷我等於兩難之地,但並非全然無計可解,蓋因我等還有一張保命符,對方若不先行破去此符,便不敢真的撕破臉皮。”
龍服男子淡淡道:“師出無名。”
“盟主慧眼,一語中的,這就是對方要解決的最後一個難題。”計天王小小拍了一個馬屁,“故而他們佈下一月期限的局,就是旨在逼迫我們動手,到時候他們就能以自保為名,反過來將我們一軍。然而,此局有一破綻,要助刀天王渡過難關,我等並不需要擊殺羅豐,只需令他無法參與一個月後的決鬥,就能不戰而勝,而達成這一目的有很多方法,並不一定非要動用極端手段,既然他坐在廟堂的位置上,我們不妨就以廟堂權謀之法和他對棋,故而第二步當先以試探糾纏為主,擾其精神,亂其心志……”
第569章栽贓罪名
“我沒有當場格殺甘力潼,反而應下他的戰約,就是要爭奪時間,達到速戰速決的效果。(首發)師尊雖然答應幫忙拖住人道盟的靠山,但也不可能無限期的拖下去,假如我是人道盟的智囊,在發現敵人是塊聞所未聞的滾刀肉時,最佳的選擇就是用拖字訣,避而不戰,只要拖下去就能獲得勝利。
這便如兩國交戰,一方國力強盛,另一方國力衰弱,弱國想取勝唯有出奇謀,另闢蹊徑,而強國取勝則無需冒險,只要穩穩守住地盤,不上鉤,不吞餌,裝作縮頭烏龜,就能生生磨死弱國。人道盟的整體實力無疑要遠遠強過我等,他們若沒有主動出擊的念頭,縱然我有千謀萬策,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滅他們。”
右堂主的偏殿中,羅豐一邊斟泡兩杯熱茶,一邊解釋自己的佈局。
通天古書問道:“這種縮卵的做法,可是相當打擊信心的,不怕會引起下面的成員人心浮動嗎?”
“其他的組織或許會害怕,但人道盟不會,因為他們的成員幹盡壞事,所以很清楚自己若離開了人道盟勢力的庇佑,將會引來諸多仇敵自己從前欺負的物件的報復,除非大廈將傾,否則不可能主動脫離。”
回答的人是端木正,他也坐在房間中,並從羅豐手裡接過一杯茶,啜了一口,繼續道:“你讓我偽造那封信,目的就在於引出五天王中脾氣最為暴躁的甘力潼,由於你在一天內連廢千人根基,營造出風雨欲來的緊迫感,這番大動靜逼得甘力潼無暇確認信的真假,倉促動身,接著他就見到了你對勞正東下手,怒然提出戰約。
你接下戰約,卻又當眾羞辱他,目的有二。一是教甘力潼知曉彼此間的實力差距,明白若是赴約則必死無疑,二是定下一個月的期限,若甘力潼不想自尋死路,也不想毀約丟人,唯一的方法就是在生死決之前讓你‘意外身亡’。”
羅豐附和道:“憑甘力潼的實力是無法讓我‘意外身亡’的,而他身為人道盟的五天王之一,又是因為人道盟的事情而中了我的陷阱,故而讓我發生意外的任務,人道盟責無旁貸,如此便達成了引蛇出洞的效果,逼迫他們無法一直避戰下去,必須現身與我交鋒。
當然,如果那位盟主有著超然的氣魄,決心壯士斷腕,不惜犧牲甘力潼也要繼續死守,那則另說,到那時會有另一套方案。
不過想來不大可能,甘力潼身為天王,地位僅次於盟主,可不是蝦兵蟹將,如果連他都能拋棄,未免讓其餘人心寒,而且他們並不知道我的底細,猜不到我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傷害,為了一個不清楚深淺的敵人,就要犧牲自己的得力臂膀,與其說是謹慎,倒不如說是膽小,只會鬧得全部成員人心惶惶,連其餘天王也要生出異心,非智者所為。”
端木正贊同道:“敵明我暗,這是我方最大的優勢,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能動用多大的力量,便無法以相稱的心態來應對,是留有餘地的點到為止,還是生死存亡的不計代價?反之,時間則是我方最大的劣勢,但現在被我們搶先一步,填上了缺陷,如今只剩下最大的難題如何以大義的名分消滅人道盟。”
人道盟是六道宗的一份子,儘管作風不正,劣跡斑斑,若在禪渡宗或者羽化宗,只怕早給當做邪魔外道之輩給明正典刑了,但在六道宗卻能逍遙自在,不受管束。
只因為六道宗的高層對弟子的道德作風並無太高要求,只要不是數典忘祖,背叛師門之輩,都能予以接納,正如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