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很邪門,無視防禦,你們看,我身上全是劍刺出的傷口!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,北宮族人紛紛忍不住伸頭去看,果然看到北宮長河身上劍痕累累,這絕對不是裁決能造成的傷口。
剛才那一聲不曉得是誰喊出來的!北宮家的族人們紛紛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誰也不知道剛才誰喊的。
而這一聲卻非常關鍵,一下子就點醒了眾人,北宮狂刀的臉色也頓時陰沉到了極點。
“我兒北宮望已經痴傻了,你們還要誣陷他!可惡!實在可惡 !”北宮狂刀低吼道。
眾人紛紛望向北宮望,怎麼看他都是個奄奄一息的傻子,半邊身子都塌了,怎麼可能是傷得了北宮長河的頂尖殺手。
這件事越來越錯綜複雜了,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?
難道還有一個隱形的殺手藏在北宮家宅府裡?
一時間,北宮族眾人紛紛東張西望,難免有些膽顫心驚。
就連北宮長河這樣的高階戰士都被殺得奄奄一息,若是真有這種人物隱藏在北宮府內,只怕人人自危,從此誰也睡不著覺了。
“不用再狡辯了!北宮長河,你身上的劍傷,誰知道會不會是你自己弄出來的!受死吧!”北宮狂刀不想眾人多想,搶步上前,掄起裁決,當頭一棒掄了下去。
鐺!兩把裁決狠狠的對撞在了一起,兩條人影一觸即分。
北宮狂刀保持著手持裁決的動作,姿勢威猛,巋然不動,而剛剛擋下了他一擊的北宮斷痕,則噌噌噌後退了三步,這才止住了退勢,臉色有些蒼白,顯然不是族主北宮狂刀的對手。
北宮斷痕心中一驚,他沒想到自己和北宮狂刀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,而且如果長河所說的是真的,那麼極有可能還有一名無視防禦的刺殺高手在暗中潛伏。
“住手!都住手!”就在這時,誰也沒想到,躺在地上的北宮長河掙扎著起身,放聲大吼道。
他這一聲吼,驚呆了眾人,也震住了北宮斷痕,他不明白事已至此,好友還有什麼好說的。
北宮狂刀勝劵在握,收住攻勢,冷眼旁觀,且看北宮長河還有什麼話好說。
北宮長河突然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衫,露出肩膀和胸前的血洞,那是被血飲神兵刺出來的傷口,看起去十分猙獰可怖、
“你們看!全都睜大眼睛看看!這些傷口,和當年北宮玉城屍體上的一模一樣!”北宮長河大吼道。
在場的眾人聞言先是一愣,然後許多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,特別是那些年紀大一些的北宮族人,更是眉頭深鎖,想起了一些塵封以久的往事。
那是在八年前,當時的北宮族長還不是北宮狂刀,他連線任族長一位的資格都沒有。
當時最有資格接任族長一職的,是北宮玉城,他是老族長的兒子,三十九級戰士,被譽為紅柳城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,不僅實力高強,而為為人謙和,頗得人心。
所有人都以為北宮玉城會是下一任北宮族長,沒有任何懸念。
哪知道在一次狩獵任務之中,北宮玉城遇襲,身中數劍,橫屍荒野,北宮家上下震驚,因為那次狩獵任務的BOSS並不算很強大,而且暗之怪物之中很少有用武器的,北宮一族認為北宮玉城是被同族所害,追查了許久,仍沒有任何線索。
老族長也因此鬱鬱而終,北宮狂刀才有資格上位,成為北宮一族的族長。
哪知道事隔多年,那種怪異至極的劍傷再一次出現在了北宮族人的眼前,而這一回被刺殺的卻是北宮長河。
北宮長河身為四十一級戰士,比當年的北城玉城要強大得多,卻仍然擋不住這把劍的刺殺,這個結果著實讓人不寒而慄。
而在場的一些北宮族老人,心中已然有了答案。
這把怪劍出現了兩次,刺殺的全都是北宮家的重要人物,而每一次刺殺的結果,都只會對一個人有利,就是北宮狂刀。
“北宮狂刀!你怎麼解釋?”北宮斷痕當然也想到了這些,不禁沉聲喝道。
北宮狂刀面帶冷笑,只是盯著對面的北宮斷痕和北宮長河,半晌都沒有說話。
四周的族人們先是震驚,然後是詫異,最後眼神中剩下的全都是畏懼。
“呵呵!解釋?我北宮狂刀何需向任何人解釋!你確定要聽我的解釋?”北宮狂刀突然狂態畢露,哈哈大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