義,臺下的東大學生們目瞪口呆,紛紛覺得慚愧不已。
堪八郎是東大武道社長,可是東大卻沒有人敢出聲阻止銀衣人的惡行,反而是他的敵人,這個華國少年見義勇為,替他出頭叫陣,這一幕實在是讓東大的武者們情何以堪?
何布幾步就衝到了那銀衣人的背後,雖然手中無刀,可他也不是隻會用刀的,捏緊拳頭,呼啦一拳砸向了銀衣人的後腰。
幾乎同時,衛小星再次躍上決鬥臺,大步奔向了銀衣人。
他要支援自己的好兄弟何布,兩個小子約好的,如果何布手中沒刀的時候,衛小星就當他的刀!
拳風襲來,銀衣人不動不搖,突然間衣衫下襬鼓起,衣角飛揚,如刀斧般削向了何布的手臂。
這一削不僅詭異難防,而且速度奇快,充滿真氣的衣角和真正的刀斧並無差別,如果被對方的衣角削中,何布的手臂難保。
就在這瞬息之間,何布突然大喝一聲,拳勢不變,依然直搗對方的後背心窩,只是前額的光紋突然浮現,整個人宛若神只降世般。
鐺!銀衣人的衣角斬中了何布的前臂,兩者之間卻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聲,彷彿金屬刀劍對砍在一起似的。
何布的左臂衣袖盡碎,碎布如蝴蝶般四散飛舞,他的整條胳膊呈現出古銅膚色,如同鋼澆鐵鑄般,堅如磐石。
而扛住了這一切之後,何布的拳頭終於抵
到了銀衣人的後心窩,正欲發勁,卻發現眼前一花,已經失去了銀衣人的蹤影。
這時,場下傳來一片驚歎聲。
因為銀衣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,快到人類的視網膜已經捕捉不到他的動作了,除非他停止高速移動,否則在絕大多數人眼中,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。
下一刻,銀衣人出現在了何布的身後,向他伸出了魔掌。
此時,衛小星仍在十步之外,他睜大了眼睛,眼中盡是驚恐之色,因為他知道自己趕不上了,而且就算趕上了,多半也是白搭。
那個銀衣人實在是太強大了!從未見過的強大!難道這就是松正塾的真正實力嗎?
突然之間,銀衣人臉上的獰笑凝固當場,他原本志在必得的一掌拍向何布的頸間,是要當場拍死這個膽敢向自己出手的少年,一方面殺人立威,一方面也順手鏟除這個很有潛力的華國少年。
可是,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臂僵直不動了,彷彿一剎間就失去了知覺,不要說拍死人家了,就連動彈一根小指頭都做不到。
剎那間,銀衣人臉色大變,冷汗順著臉頰刷刷的流淌了下來。
“吾乃松正塾教習,什麼人膽敢暗算我?”銀衣人下意識的大叫道。
他這一聲嚷,表面上聽起來是挺兇惡的,再次自報家門,其實仔細一聽,明顯就是膽怯了,自己的實力鎮不住場面,要用組織的名號來壯膽。
全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為什麼這位銀衣人教習突然說出這番怪話?
何布渾身一震,他隱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,也不管身後的銀衣人了,直接飛奔上前,和衛小星一起把堪八郎給扶了起來,送到了臺下的一眾東大學生面前。
那位銀衣人仍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只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這時,有眼尖的人才一臉駭然的發現,就在銀衣人的手肘外側,鑲嵌了一顆奇怪的珠子,看起來倒是很像一顆葡萄。
可是,葡萄怎麼會鑲嵌到他的手臂上去?他身上又不會長出葡萄來。
難道是有人扔過去的?開什麼玩笑!剛才連何布那麼猛的一刀斬過去,都斬不動銀衣人分毫,怎麼可能有人用葡萄就把他給制服了。
就在全場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時候,陸夢鱗終於從兩位大美女中間緩緩起身,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,然後才笑眯眯的說道:“你罵我的學生是雜碎,那你又算個什麼東西?你是教習,我是老師,要不我們比劃比劃?要是用一根指頭戳不死你,我就不姓陸!”
此言一出,全場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像做夢一樣,怔怔的望著那個一臉壞笑的男人。
曹雯就算再傻,也知道剛才是陸老師出手了,要不然那個凶神惡煞一樣的銀衣人,怎麼會傻愣愣的站在臺上不動彈了呢?
可是她卻沒想到,陸老師竟然會有用這麼高調的方式出場,他想做什麼?該不會是真的要挑了松正塾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