舉起了斬刀,用力朝著自己的頸脖抹去。
他這一個自刎的動作,鍾野夫只是冷眼旁觀,並未有絲毫的動容,反而滿臉的冷笑。
因為在鍾野夫這樣的梟雄人物看來,木刀把子此舉是理所當然的最好選擇,不然待會要是落在他們手上,受盡折辱,反而就沒有那麼痛快了!
說時遲,那時快!一道人影電射而出,有如鬼魅般的衝向了木刀把子。
鐺!一劍遞出,刺中了斬刀的刀背。
這一劍的力道沉猛,出劍去勢急切無比,竟然一擊將斬刀那沉重的刀身給刺得偏向了一邊。
木刀把子臉色驀然一沉,心情更是低落到了谷底。
他剛才之所以當機立斷的自裁,並非只是像鍾野夫所想的,為了免受敵人折辱,而是另有一段隱情。
因為他想保留一張底牌,寧願用自己的性命換取那張底牌不暴露。
哪知道事情的走勢,還是走向了他最不想見到的那一幕。
並非他想自盡的決心不夠,而是他忽略了,自己在斬出了那半刀之後,體力已經大幅衰退了。
所以才會被那一劍刺中斬刀,將刀鋒蕩向了一側,未能自盡成功。
這時,包括鍾野夫在內的另外三大高手,均已經看清了出劍的那人。
“火蓮神,你不是最恨木刀把子的麼?怎麼著?突然又捨不得他死了麼?”鍾野夫微微一笑,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,淡淡道。
出劍阻止木刀把子自盡的那個人,竟然是火蓮神。
白日門城中眾人皆知,火蓮教與青木會不和,教主火蓮神與木刀把子更是死敵,每次撞見都是你死我活的場面。
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誰能想得到,出手阻止木刀把子的人,竟然會是火蓮神。
火蓮神的眼神頗為複雜的看了一眼木刀把子,轉身笑道:“那是!我與這死老頭鬥了十年,他要死,也只能死在本座的手上!”
龍戰野和墨聞兩人臉上表情似笑非笑,可是體內的光紋能量卻釋放出強烈的波動,顯然是蓄勢待發,出手在即。
鍾野夫舒展雙臂,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然後才笑道:“好感人的仇家!若不是我知道木刀把子還有一張底牌未出,也許真的會信你!”
“之前我還一直覺得奇怪,為什麼木刀把子對我們商議的事情瞭如指掌,我甚至還懷疑過墨聞兄,只是沒想到這張牌居然會是你!和他鬥了整整十年,你們兩個也瞞了白日門所有人整整十年!”
當鍾野夫說到這裡,龍戰野和墨聞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,兩人再望向火蓮神的眼神都變得兇狠了許多。
“你在說什麼?我聽不懂!”火蓮神這時已經知道事情敗露,卻仍然嘴硬道。
“你不懂?木刀把子卻一定是懂的!不然他為什麼要選擇自盡呢?就是不希望這張底牌暴露!我沒有說過吧?木刀把子?”鍾野夫一臉成竹在胸的表情,笑道。
木刀把子望著鍾野夫,望著這個曾經被自己視之為接班人的男人,心中充滿了悔意。
因為眼前的這個人,比他木刀把子算計得更深,心機更重,而且心狠手辣,不擇手段,毫無底線。
火蓮神不是他的對手!從一開始就不是,到了現在,仍然不是。
所以,當初木刀把子才讓火蓮神另起爐灶,並沒有把青木會交給他來執掌,就是覺得火蓮神的心機手段還不足以當此大任。
火蓮神這時也不偽裝了,直接站到了木刀把子的身旁。
“你錯了!這十年來,我火蓮教與青木會的爭鬥,全都是真的!因為我不服氣,我不信我不如木刀把子!更不相信會連你都不如!所以我才要爭,我要爭給所有人看,我比他強!”
火蓮神這番話說得極為誠懇,任何人都覺得他此番話並非作偽,也沒有必要再說假話。
“不過,我終究是他的弟子。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。只要有我火蓮神在,這世上便沒有人能傷害他!”火蓮神接下來的這句話,果然挑明瞭自己的身份,選擇站在了木刀把子的一方。
“呵呵!如此說來,我恐怕還要叫你一聲師兄了!火蓮神師兄,可惜你太蠢了,不懂得審時度勢。你在這個時候沉不住氣,只能白白賠上一條性命,讓那老東西更傷心啊!”鍾野夫笑呵呵的說道。
火蓮神冷哼了一聲,道:“未必見得!這一路上,我已經看穿你們三個的實力了,不過爾爾!只要我和木刀把子聯手,就算殺不掉你們,想走你們也攔不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