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坐在舅舅家裡看電視,都會被拉到派出所去做筆錄,陸夢麟這會也有點窩火,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那名年輕警察笑道:“你們還是學生吧?別緊張,也就是走個流程而已。沒辦法,誰叫有人實名舉報呢!害得我們也白跑一趟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,那名老警察回頭瞪了一眼,年輕警察立刻就閉嘴不敢多說了。
看來陸夢麟和小舅舅這是得罪人了啊!不過,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了!
陸夢麟聳了聳肩膀,先衝著小舅舅笑了笑,道:“沒事兒,正好看電視看得有點肩膀酸了,我們跟警察叔叔出去見識見識,一會就回來吃飯。”
小舅舅滿臉愧疚,想做頓家鄉飯給外甥吃,哪知道會遇上這麼一樁倒黴事兒。
他雖然膽子是不大,但是人並不傻,也猜到了肯定是剛才那個老孃們使的壞,太噁心人了。
“走吧!快去快回,一會說不定還能趕上飯點呢!”年輕警察忍不住又貧了一把道。
其實他們兩位是這條衚衕的片警,對各家各戶的情況不敢說了如指掌,也基本上清楚個大概。
舉報這家租戶的正是那位戰四方詹大媽,那是個出了名的潑辣蠻子,仗著不要臉,誰只要招惹到她一星半點,肯定是整桶的髒水潑上身。
據說這位詹大姐年輕的時候就不是吃素的主,以前經常把老公打到頭破血流,後來對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,十幾年了,再也沒有回來。
隨著年紀的增長,這位詹大媽的戰鬥經驗愈加豐富,特別是在學會了跳廣場舞之後,更是放飛自我,一發不可收拾。
前兩年還因為跳廣場舞,勾搭上了隔壁樓裡的老大爺,和人家老大娘大打出手,去年又因為搶廣場舞的地盤,把人家打籃球的小青年撓了個滿臉桃花開。
俗話說得好,不是老人變壞了,而是壞人變老了,說的就是詹大媽這種人了。
陸夢麟和小孩才走到院門口,迎面碰上了拎著一捆啤酒回來的王小胖。
王小胖見著警察叔叔先是一樂,隨後看到跟在警察叔叔身後的陸夢麟和小孩,頓時臉就黑下來了。
陸夢麟飛快的瞪了他一眼,默默的搖了搖頭。
王小胖人精似鬼,連忙乖乖的退到路邊,眯起小眼,一路盯著。
陸夢麟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停在路邊的那輛新車,飛快抬手,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,然後又摸了摸鼻子,彷彿什麼都沒做似的。
王小胖也不吱聲,一路目送著陸夢麟和小孩跟著警察走出了衚衕,上了警車。
他也顧不上
啤酒了,拔腿就跑,一口氣衝進了小舅舅家裡。
“叔叔,這是怎麼回事?我剛看到我夢麟哥被警察帶走了?”王小胖為了確認情況,還是先問了一嘴。
小舅舅正準備出門給陸有山打電話呢,見這小胖子詢問,只得搖頭嘆息道:“唉!都怪我沒用!有人實名舉報,說我屋裡有賊,還窩藏了贓物。陸夢麟他們沒辦暫住證,被帶去做筆錄了。”
“應該沒啥大事,我這就給他爸打電話去。”小舅舅又補充了一句道。
王小胖連忙上前攔住了小舅舅,陰沉著臉道:“叔叔您先別忙!這點小事用不著驚動陸爸爸,由我來辦就行了。”
“我偏就不信這個邪了,在咱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,還有人能動得了我陸哥不成!”王小胖咬牙切齒道。
當然,他的這份底氣並非自己有多牛逼,而是來源於江家大小姐身上。
不過,眼前就這麼點事,王小胖也沒打算驚動江驚鴻,他覺得憑自己就能辦了。
“您就在家裡做飯好了!等我訊息,一會我們還回來吃飯的。”王小胖說完,扭頭就衝出小舅舅家門。
這時候,院子裡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一些鄰居,他們全都看到了剛才的事情,紛紛七嘴八舌的表示同情。
“剛搬來的那家人看起來挺好的啊!兩口子老老實實,從來不給人添麻煩,見著人都是客客氣氣的,不像是賊娃子啊?”有人在二樓嘆息道。
“畫虎畫皮難畫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!他們不是賊,警察咋不找別人,專找他們?”樓梯口有人一邊倒水,一邊嘴碎道。
“賊個毛線啊!準是詹大媽又找事了,上午我看她家女婿車堵到別人家門口了,戰天戰地戰空氣,誰惹著她家能有好果子吃?”有個明白事理的中年大叔已經把前因後果給推理出來了。
“小聲點,你也想被詹大媽堵在家門口罵上三天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