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四十歲左右,兩鬢微霜,相貌英俊,顯得頗有風度。
“不好意思!這張臺換我來當荷官。”白西裝中年男人滿臉堆笑,衝著之前的那位美女荷官擺了擺手,示意她離開。
這時賭檯旁的眾人才注意到,這位新荷官的雙手,一共只有八根指頭,左右手各有一根小拇指不翼而飛,不用猜也知道,此人必是精於賭術的賭徒,那兩根失去的手指多半就是見證。
“這位客人今天運氣不錯,這把賭完了之後,要不要去我們的VIP室裡玩兩手大的?”白西裝和言悅色的向陸夢麟微笑道。
“不去了!我再玩一會就要走了。難得他鄉遇故交,今天的運氣看來確實不錯。”陸夢麟衝著趙凌霜咧嘴笑道。
趙凌霜這時候的臉色有點哭笑不得,她也沒想到這小子的運氣居然這麼好,本來剛才那一把就應該讓他輸掉所有的籌碼,然後激他自己掏錢出來賭的,哪知道荷官失誤了,又被他贏了一手。
現在老白來了,這位可是這間賭場最好的老千之一,有他出手,陸夢麟一定會栽。
俗話說得好,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沒有。
無論是這位白姓老千,還是之前的那位美女荷官,甚至包括趙凌霜在內,他們很容易就能從各個細節看出,面前的這個小子絕對不是職業賭徒,而且是那種新得不能再新的賭場初哥。
從他扔籌碼的動作,還有看賭盅的眼神,包括賭錢時候的關注點,都能很清楚的證明這一點。
除了他在贏錢的
時候表現得過於淡定之外,任何一點都能證明,他真的是賭場上的新人。
老白拿起賭盅,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,隨手搖了三晃,便輕輕的放在了賭桌上。
“買定離手!”老白緊緊盯著陸夢麟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說道。
這時,整張賭桌被圍得水洩不通,所有的賭客們都沒有下注,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幸運的小子,看他如何下注。
“陸夢麟,你還記不記得,以前柳紡早點街的那家豆皮特別好吃,離開柳紡之後,我再也沒有吃到了。”趙凌霜突然幽幽一聲嘆息道。
她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話,使出了回憶殺,分明就是想亂陸夢麟的心神,讓他分心。
如果陸夢麟當真有聽色子的本事,這一打岔之下,估計也就聽不清了。
結果陸夢麟彷彿毫不受影響,居然也點點頭道:“是啊!外面的早點,再怎麼吃也沒有柳紡的那種味道。五星級大廚也做不出來。”
“嗯,改天有機會,我真想回柳紡去再吃上一回。對了,你該下注了。”趙凌霜微笑道。
陸夢麟連看都沒有看賭桌上的情況,直接單臂一推,依然是部梭·哈,把面前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。
他買的是大!
轉眼間,賭桌上的那些賭徒們紛紛也跟著買大。
一場價值四百八十萬的豪賭,就這麼被這個年輕人以漫不經心的姿態推上了桌。
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禁眯起了眼睛,心臟砰砰跳得極快。
如果他贏了,那就是九百六十萬到手!如果輸了,四百八十萬灰飛煙滅!
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個數啊!可是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裡,卻只是這麼輕輕一推。
如此巨大的賭注,就連趙凌霜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,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桌面,盯著那隻早已經停止晃動的賭盅。
老白眯起了眼睛,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,直視著某人的眼睛。
他心中雪亮,此人必然是有什麼方法,能夠看到或是聽到賭盅裡的色子,否則哪有猜得這麼準的道理?
因為老白剛才施展了好幾種精妙的搖盅術,用以混淆視聽,而最終的落盅,正是四、五、六,開大!
也就是說,陸夢麟又一次猜中了,而且把手裡的賭注部梭·哈了。
如果現在開盅,那麼光是這一注,賭場就要賠給他近千萬。
這時,老白麵帶微笑,上半身紋絲不動,而腳尖卻已經悄悄的摁下了藏在賭場地板裡的訊號發射器。
這一摁下去,賭場後臺控制室立刻接到了訊號,工作人員眼疾手快,摁下了控制六號賭檯的按鍵。
幾乎同時,老白伸手去揭賭盅,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,一氣呵成。
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當他揭開賭盅的那一剎那,賭桌檯面就會發出震動,影響到盅內的色子,令其翻面,改變點數。
哇!賭盅揭開,場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