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般環轉的符號。
但正是這一枚符號,其中卻像是藏納了天地間的究極之秘,在祝九這一級數修者看來,立可斷定這羅盤是難得的重寶。
更顯難得的是,那石盤氣機極度內斂,威能點滴亦不外洩。
因此連祝九一看之下,都無法分辨出這羅盤的具體威能與品階。
但有一點可以確定,便是這若如古老石雕般的羅盤,正是帝師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藏身在這船上,讓祝九先前無法發覺船上有埋伏的主因。
換句話說,先前帝師等人能無聲無息藏身船內,點滴氣機不洩,正是全賴這古怪石盤遮攏氣機。
就像是為了印證祝九的猜測般,此時那石盤上,唯一的道力小溪形態符號流轉,接連又有兩人從石盤內獨存的空間中走出。
這兩人卻是化為中年男子形態的邪帝,與另一氣度脫俗,穿一身黑白道袍的中年男子。
那中年男子面白無鬚,一對眸子舉世少見,其中竟在一刻不停的閃滅著,比天外繁星還要博雜的符號,就像是在時刻推衍某一種天道真機。
就連祝九被這雙眸子注視,都在瞬間生出一種,己身毫無秘密能在其矚目下隱藏的感覺,可見這中年的厲害。
亦由此可知祝九目下面對的局面之險,對方單是一個邪帝,已不在他之下,何況還有素來深不可測的帝師,以及這神秘的黑白道袍中年。
眼見祝九的目光,落在目中似可推演萬物的中年身上。帝師道:
“讓我來為祝少介紹,這位是天意古族族長,名曰神機子,祝少小心了,神機子族長的法力,是連本人也要甘拜下風的。”
祝九卓立於眾敵環視之下,面上無喜無悲,淡然道:“諸位使出如此周密手段,讓祝某在無知無覺間,墜入算中,我亦是心感佩服。”
帝師並無得色,從容道:“本人亦是萬不得已,怨只怨祝少成長太快,你現時即將破入大帝境界,我們再不動手,若是任你進入帝境,怕就真是無人能敵的局面,故而我視此次為必殺祝少的機會,自是全力而為。”
帝師說出此話時,目芒炯炯,就如上弦之箭般瞄向祝九。
他這番話,頗有幾分以言語攻擊祝九心防的意思,話中表明己方準備充分,此次絕對不容失手,有十足斬殺祝九的自信和把握。
一旦祝九聞言後,稍顯膽怯彷徨之色,帝師必將窺準機會,聯合眾人之力,立即就會如狂風驟雨般,向祝九發動無匹的攻勢。
然而,帝師卻未能從祝九面上,發現任何一絲情緒波動,其昂然卓立,眸如深海,平靜的讓人心寒。
帝師倏然心生疑慮,不論祝九如何神堅智凝,在墜入如此絕境情況下,也不應這般平靜才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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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七十章各有算計
就在此時。
那天意古族族長神機子,眸內閃燦的億萬符號,忽爾同時解崩,化作點點光曦之雨,在其深湛如星空般的眸珠內明滅消失。
一個人的眸珠,竟可顯出如此絢爛景象,確是讓人心生驚異。
神機子眼亦不眨一下的盯著祝九,自見面後首次開口,道:
“你的識海內有什麼東西?將你在天道中的命運軌跡抹消,令你沒有命運上的前因後果,連本人亦無法撲捉你的命運走向。按理說只有成就真仙果位之人,才可完全跳脫出命運的藩籬。”
他的聲音,有一種不攜任何感情起伏的平和,恰是因其達到極點的平和,聽起來反傳遞出難言的無情。
感覺中,神機子便像是在以仙魔自居,說話時的神情,高傲自負,使人記憶深刻。
祝九並未回應神機子的問題,心下卻是微動,先前在這神機子雙目內,萬千符號崩解的一刻,照屍鏡曾在同一刻,於識海中亮起一抹微光。
毫無疑問,神機子感應到的,將祝九的命運軌跡抹消之物,必是照屍鏡無疑。
見祝九不答,神機子輕哼一聲,淡然伸手,身畔的古姓老者,立將手中的古怪石盤,送入他手中。
神機子單手托住石盤,那石盤頓時輕輕嗡震起來。
片刻後,神機子將矚目石盤的目光抬起來,目有訝色一閃即隱,再次盯視著祝九,突以自信無比的口吻道:
“本人盜窺天機,原本料定祝九你此次在我和邪帝,以及帝師三方的聯手圍攻下,難逃一死。但在親見你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