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毫光之中。
在現實世界出現的識海符籙有一股沉穩厚重,威壓諸天的氣息,雖在山腹密室,依舊與一方天地遙感波動,微微浮動間又有一絲冷冽殺氣蘊含其中。
祝九伸手輕指,符籙中有無數血色筆畫升起,代表某種異力的符號光芒閃亮,極速交織成一把血色長槍。
長槍不論是從視覺還是觸覺都真實無比,閃電般劃破虛空,‘轟’的一聲狂響,刺在修行室堅硬無比,滿是禁制法陣的石壁上。
整個修行室都為之微微晃動,牆壁上水波般盪漾起層層波瀾,經久不絕!
祝九伸手再指,血色長槍立時解體,化作漫天符文筆畫,重歸符籙承載頁。
隨後嘗試多種攻擊方式,符文百般變化,依次化作劍芒,長刀等等兵器,數道攻擊齊出,威力和施法速度都遠出祝九預料。
多番嘗試,祝九滿意之極地輕聲呢喃道:
“我的符籙吞噬積累的符文遠在同級所有人之上,其中包羅永珍,避水符,請鬼符,烈火,驅雷等符文都是吸收無數,又因為是異世界的趕屍符籙體系,有效的填補了這方天地的某一種神秘波動,此時威力巨大,遠超普通顯像境初品的威力,算是天地給我的回贈嗎?”
稍停又美滋滋的轉念想到:
“嘿嘿!若非是在禁制重重的修行室中,剛才嘗試的符籙威力絕不止此,應該還有操縱區域性天象之力,找個機會好好試試。”
走出修行室,祝九本是打算回自己的住處,孕養一下新進階的識海符籙,想不到迎面看見同組的修行學員嚴凱。
這傢伙算是少有幾個可以和祝九說的上話之人,見到祝九立時滿臉喜悅,一路小跑過來,隔遠就喊道:
“祝師兄,大事不好了。有別的宗派弟子欺負上門來了,我們屍神道修法殿有三四個弟子接連上場,都被人家傷了。我四處尋找祝師兄和蘇師姐,小師姐不知哪去了,幸好祝師兄你閉關出來。”
祝九皺眉問道:
“我們宗派地理位置特殊,怎麼可能有人欺上門來,要是真有人上門,宗門自有人出手,哪用的著我來干預。”
祝九說完抬腳要走,嚴凱大急解釋道:
“不是的,是有宗派長老的朋友帶著弟子來訪,不知怎地說起要讓弟子們切磋一下技藝,宗內長老隨嘴答應,想不到對方早有準備,派出的弟子法術強橫,連勝數場。我們這邊田啟陽等人出手也是不敵,長老這才警覺對方是因為長輩不是對手,讓弟子來找場子的。”
祝九還是搖頭說道:
“這種比試顧忌太多,平白得罪人,我可不幹,誰愛去誰去。”
嚴凱換了一種方法勸說道:
“宗派長老說勝了會有獎勵的,祝師兄不想要嗎?說不定會對一個月後的四派大比有幫助。”
祝九果然停住腳步,回頭問道:
“有獎勵,什麼獎勵?”
嚴凱搖頭說道:
“長老沒說,要不祝師兄去試試?”
祝九稍一猶豫,想到可以藉機會試試符籙溝通天象的能力,終於應道:
“好,去看看。”
嚴凱大喜在前帶路,出了修法殿,十餘分鐘時間來到一處宗派建築中間的空地。
空地上已經聚攏了外殿和修法殿共百餘名弟子,劉傳法和厲傳法兩人也站在人群前面。
對面的空曠處還站著祝九的一個老熟人,正是負責考核祝九入宗的綠眉長老,不知為何祝九一見這面色陰鷙的老傢伙,心底竟有一絲溫暖浮現。
這老傢伙近六年未見,與原來毫無變化,上次見他像是昨天,依舊是深綠色的眉毛,此時面色沉凝,陰測測的對身邊站立的數位老者說道:
“你們天空塔和仙佛寺聯合來訪,又偏偏趕著老夫值守宗派之日來弟子切磋,可是專門來落老夫面子的嗎?不如我們幾個也出手切磋一下如何?”
對面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鬚老者笑眯眯回道:
“深淵屍神道嚴夜叉威名震動天下,誰人不知,我們自認不敵,還是讓弟子們繼續切磋好了,若是有人可以勝的過我等門下弟子,我們甘願輸給嚴長老一顆住魂珠,絕不反悔。”
祝九聽了雙方對話,暗暗想到:
“原來他叫嚴夜叉,名字如此古怪,也不知是真名還是封號?這老傢伙絕不是個吃虧的主,什麼天空塔,仙佛寺的人以為落了嚴長老面子,其實是嚴長老圖謀那什麼住魂珠,故意與他們打賭也說不定。”
腦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