兇獸虛像有渾身鱗甲的虎獸,有身量巨大,狂力無窮的象獸,亦有同是猛禽模樣的兇物,皆是這魔雕曾吞食過的生靈,被其擁有神秘力量的墨色尖嘴拘禁在胸前羽毛中,成為它力量的一部分,很有幾分詭秘奇幻。
那少女公主見祝九矚目魔禽,露出一絲矜持笑意,伸手拍拍身旁魔禽,說道:
“其實若真動手,我們未必會輸給你,這魔禽馬上就要突破五階,它是天生異種,一旦進階,必是遠勝於你。即便是現在,也未必比你差多少,再加上藍姥姥超過五階的修為,哼哼!我們不與你動手,只是不值得和你這等粗鄙之人大動干戈,有失體統。你可不要得寸進尺,以為我們真怕了你。”
祝九嘿然發笑,下一瞬突然收斂笑意,毫無徵兆出手,金燦燦的術法大手凝結再現,猛抓向少女身邊兇禽,冷言道:
“我正想瞧瞧這東西的斤兩,那就試試好了。”
少女面色一變,喝道:“你敢!”
祝九並未理會這分不清形式的刁蠻公主,加緊催動法力,術法之手急漲,迅化作十餘米大小,遮蔽了眾人頭頂的半邊天空。
巨手上神奇紋路閃亮縈繞,法力洶湧澎湃,氣流飛卷嗚咽,悍然向魔禽撈去。
那魔禽身為異種,亦是兇威赫赫,見祝九欺上門來,兇性發作,胸前灰羽詭秘波動,有秘力光芒浮動,顯出許多兇獸虛影,彼此交纏,在它胸口呈現出一團奇詭紋路冷輝。
這團紋路是由諸多惡靈共組,閃閃發出邪惡光華。
同時間這兇禽還尖鳴一聲,口中吐出一團團風刃,其中夾著絲絲縷縷灰色氣流,彼此交織撕扯,空氣中乍現銳響,共同迎向抓來的術法大手。
風刃和術法之手碰撞,叮叮聲不絕,竟產生金屬交擊的聲音。
夾在風刃中的灰氣充滿腐蝕性,起到輔助風刃的作用。而它胸前冷輝燃亮,諸多惡靈交纏的詭秘光團則爆發出璀璨亮色,宛若一輪圓月浮現,旋動斬向金光大手。
魔禽的攻擊反抗不可謂不強,更同時觸發多種手段。旁觀的護衛和藍袍老婦見了,皆雙目大亮,認為這般手段未必不能匹敵祝九,諸人都在暗暗調動法力,蠢蠢欲動,準備合力出手,攻擊祝九。
但就在下一瞬,這些人便若突至極寒之地,渾身皆泛起刺骨寒意,再沒有趁隙出手的念頭。
只見那金燦術法之手,掌心位置有一枚秘符紋路突而明豔,卻是祝九在催發大手之初,把厚土之力以虛空符籙形式封存在其中。
這道厚土符文一旦出現,術法之手威勢頓漲,厚重如山巒,任魔禽激烈反抗,羽翼伸張掃擊,使出再多手段,終是沒有用處,被大手強勢攥住,破滅一切反抗。
這一幕讓旁觀之人再不敢生出他念,有戰士被祝九的逼人兇威所撼,喪失反抗之心,駭異呢喃道:
“我多次看見魔雕吞食戰敗過五階兇獸,竟也被翻手鎮壓,這青年到底是什麼來歷,簡直強的離譜!”
其餘人亦深感認同,唯那少女公主因魔禽被捉而面色微白,眼現恨意,卻忍住沒有出聲。
這時祝九彈指打出一道術法光華,迅速滲透進被大手穩穩攥住的魔禽體內,魔禽難以抵禦,發出淒厲鳴叫。
片刻後魔禽變得虛弱,原本神駿明豔,炯炯似可外放精電的目光潰散,失去神采。
祝九遙遙頭,看向不遠處面色微白,恨意難掩的刁蠻公主,說道:
“你這破鳥血脈不純,一試就露出虛實,最多隻能成長至五階,不算什麼寶貝,虧我還以為白撿了一頭上古遺種。嘿,也只有你這等刁蠻無知之人,會拿這種破鳥當寶貝。”
少女公主終於色變,再無法保持高貴矜持模樣,激怒尖叫道:
“你說誰刁蠻無知,你才是山野之人,粗鄙無恥,我定要治你的罪,讓你後悔今日之言。”
不在理會有變成神經病趨勢的無知公主,祝九額頭光芒閃爍,鬼國王庭飄然出世,陰氣瀰漫,焰白骨火翻卷,瞬即裹住魔禽,強行拖入王殿之中,祭煉燃燒。
整個王殿全力運轉,符文繚繞,有萬鬼虛像齊現,繞殿飛舞,不過多久時間異象收斂,恢復常態,一團黑光被丟擲來。
正是那魔禽已被煉化成陰靈小鬼,成為王殿專屬鬼差,在白骨大地上飄飛流連。
不過這魔禽到底非同凡俗,被王殿煉化,竟只下降了一階,直接成為一頭三階鬼差。
這一幕讓祝九欣喜,卻讓寶印國公主大恨,好在她還未和這魔禽存在靈魂聯絡,否則此刻就要因魔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