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為妖王匯聚,扯動莫名秘機,降異象,血輝染天地。
九嬰四頭猙獰,脖頸乍立,‘轟咚!’大地亂顫。它身下水火兩種極道力量同馳,藍紅雙色匯結,形成如雲如霧的奇妙景象,攏在身下,身形騰空,與白狐對峙,四頭八目,水火雙壁,符文交織,演繹寰宇真機。
五條尾巴掃動的上古狐王,受九嬰氣息挑釁,亦發無窮戰意,甚至有第六尾的虛像,隱隱浮現,氣息攀升,忽而開口,有生滅之光隱現。
兩者在氣勢比拼上不分勝負,眼看將要展開妖王撼天的大戰。
它們一旦開戰,勢將分出生死,但這當然不可能發生,九嬰身形一閃,被祝九策動鬼國,強行收回。
胖乎乎,毛茸茸的五尾白狐也在下一瞬。重新投入洛顏識海,消沒不見。
這一處所在頓時煙消雲散,風雲血雨沉寂,一切異象皆斂。
再看眾人,已被連續而來的突變,驚得目瞪口呆,好半晌才有人情緒激動,道:“啊,又一個,上古邪王。九嬰!”
其餘人相繼恢復常態,哄得一聲,紛紛出言,有人激動道:“妖王爭持,降異象下妖雨,洗天刷地,血暈染十方!”
“兩尊擁有純血妖王潛質的上古遺種對峙,多少年未曾聽說了。。。”
在人眾持議聲中,祝九搖搖頭。九嬰這缺心眼的傢伙桀驁難馴,驚雷般竄出,一旦真正開戰,氣機交纏。想要阻止都非常困難,好在未出亂子。
轉頭望向洛顏,祝九笑道:
“你的妖狐之王,和星辰的星空戰熊。都是痴傻呆胖,除了吃就是睡嗎?狐王快六階了,進度很快!”
洛顏抿抿嘴。笑而不答,稍後才低聲解釋道:
“確切的說,狐王並不算是我的戰獸,它與我合二為一,是因我體內妖血而被喚醒,跨萬古而來。實際上它並不算是完整意義上的生靈,乃狐王本尊在上古年間隕落後,靈性不失,有神魂碎片散佈天地間,和我血脈並聯,從而蘊生出來。上古時期,這天地不知發生過怎樣驚世大變,使諸天妖王再難見,似都已隕落,亦或遷移。”
兩人說話時,荒子竟主動靠過來,沉默片刻,開口道:“我要帶著大荒道統的修者,單獨前行,咱們目的地再見。”
荒子提出分隊前進,是感覺到和祝九並行,不斷見其展露神通大能,對自身唯我的道心,是一種打擊,影響莫大,長此下去,必致失去攀逐大道巔極的決心,本我不在,屆時不但法力難再寸進,甚至還可能倒退。
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體悟,為荒子的心靈道種在形成警示,實因祝九所帶來的壓力太大,形成道力光環一般,輻射他身邊所有人。
反是法力稍弱之輩,絲毫不受影響,唯至荒子這一層級,同為青年翹楚,才可清晰感應此玄之又玄的莫名道機壓力。
當然,這也是他存了與祝九比對短長之心,才至如此,像蘇星辰,洛顏,亦有冠絕青年輩的實力,但她們並無和祝九爭雄之意,便絲毫不受他體內潛湧,如滔天般的狂浪衝擊,亦不會在道心層次上稍受影響。
面對荒子要單獨帶領大荒道統修者分行的提議,祝九目中銳色閃逝,剎那理解了他的心態,毫不挽留,彈指發出一縷光色,皎潔浮動,懸置荒子眼前,道:
“這團光色中夾帶訊息,詳盡標註在死島前行的禁忌之處,若一切順利,我們會在兩日後,島中央死山見面,共同開啟遺蹟。你走吧!”
荒子面色始終不曾稍改,抬手吸附了祝九傳遞過來的訊息之光,十分乾脆,當即轉身帶人離開,漸行漸遠,消失無蹤。
隨繼接連有人前來請辭,都是青年輩驕傑之才,為各宗翹楚,像是山海教葉法,就第二個站出,轉身離去。
這些人離開,正合祝九心意,他早已不耐與許多人並行,最好是隻剩下深淵修者一同組隊,如臂使指,當為絕大助力,規避無數麻煩。
此時眾人相繼帶領自己教派之人離開,祝九每人贈送一份死島前行的禁忌訊息。
最終,還是有三十餘人沒走,這些人都是連見祝九展露神話級數大術,感覺在深淵死島,還是和祝九一路最安全,故而留下。
那道天聖女亦無離開之念,帶領同宗一起留下。
隊伍再次前行,至此時祝九鋪設的繁星符文之路終至盡頭,眾修從屍骸層疊的骨山墳丘旁經過,感覺到精純死氣近化實質,凝成冰流般,陰寒刺骨,無處不在,具淡淡腐蝕性。
只是從一旁經過,都需運轉法力,才可保持不被死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