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露,哪怕他的雙膝膝蓋骨因多次地撞擊石階而爆碎。
大約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一件事,就是爬上去!
大祭司站在山巔,看著鮮血如溪往上攀爬的唐錦年,臉上笑容越濃郁。
“被至尊青睞的少年,未來覆天教的聖子,就要在今天誕生了嗎?”
“堅持吧,孩子!爬上來,孩子!只剩下二十一階了!”
唐錦年流血的雙眼中看到了模糊的大祭司身影,然後他一步一步繼續往前爬,直到最後一階前。
倏然,氣力一空,任由唐錦年怎樣掙扎,都難以再往前一步。
腦袋越來越沉,目光越來越暗。整個身軀都似在這一刻失去了控制。
無形的黑暗在這一瞬降臨。
然後,唐錦年伸出的手軟了下去,腦袋沉了下去,一動不動。除了他身上的血在繼續流淌。
笑容滿面的大祭司愣住了,看著幾乎毫無生機的唐錦年,還不明白生了什麼事情。
“怎麼會這樣?誰來告訴我?”
大祭司走近前,俯身看看唐錦年,生機在流逝。儼然是處於死亡的邊緣了。
“媽蛋的,只要再往前一步,老夫就能救你了啊!特麼的這是坑老夫呢!”
柺杖拄在山巔,震動著整個山脈,宣洩著大祭司的憤怒。
一步,就差一步!
還剩下一步啊!
大祭司只差咆哮出來了,只差一步,他就可以結束在這顧守覆天至尊的清苦生活,回到城市,回到他喜歡的地方。好好享受。
特麼的,偏偏在最後一步,唐錦年“死”了!
沒錯,即便不死,也離死不遠。
欲哭無淚!
山巔下,劉伯捧著公子唐錦年的命簡,看著命簡內的魂火變得芝麻大小時,一顆心徹底地沉了下去。
失敗了嗎……
唐家車隊的其他人,看著劉伯的神情,心都沉了下去。
失敗了?
這代表唐家要徹底滅族了嗎?
覆巢之下。焉有完卵?
他們誰都逃不了,為什麼公子不能成功?為什麼不能成功?
其實大家都知道,公子唐錦年成功的機率幾乎為零。
就在唐家眾人以及大祭司都在暗自傷心時,沒有人注意到虛空中落下紫色的光芒。落入唐錦年的體內。
與此同時,山祭壇上的覆天魔尊石像出了強大的威能,讓大祭司登時清醒過來。
還不知道生什麼事的他,還來不及回頭就看到假死過去的唐錦年動了一下。
沒錯,他的右手動了一下。
活了,又活了!
大祭司真的很想歡呼!
迴光返照?
沒事。哪怕真是迴光返照也好!
只要唐錦年能爬上來,大祭司就能救他!
沒有辜負大祭司的希望,唐錦年在努力著,一寸一寸地往前掙扎著。
手上的血印,終於印在了山巔。
大約是經過了半個時辰,或者是一年,千年?
唐錦年終於爬了上來,看到了眼前模糊的人影全身,他知道成功了。
未完成的笑容在他的臉上定格,然後徹底地昏迷了過去。
……
客棧中,古越魔族的青年順著人流走了進來,找到了慕未名休息的房間,手中魔光一閃,房間開啟。
那個被唐錦年帶來的重傷病患就這樣躺在床上,對他的到來毫無反應。
“傷到這等程度,得來毫不費功夫!”古越族青年譏笑一聲,“太沒挑戰難度了。”
他走到慕未名的床前,伸手向前抓去。
倏然,古越魔族的青年手僵在空中,旋即一朵青色劍蓮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逝,再接著他的身軀似最基本的粒子般直接散離湮滅,彷彿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。
與此同時,懸俠魔主神色一變,他竟然失去了族長心愛小兒子的氣息,滴無存。
“不過是去拿一個昏迷不醒病患,怎麼可能?”
為了驗證他心中的想法,懸俠魔主直接瞬移進入唐家入住的那家客棧,直奔黑衣少年所在房間。
族長小兒子的氣息就在這裡中斷,沒有絲毫差錯。
他走進了房間,看到那黑衣少年仍毫無損地躺在床上,而族長小兒子的氣息在床前就徹底消失,這非常地步正常。
哪怕是他,要這樣讓人這樣直接消失,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