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,該怎麼形容呢,嗯,用前世的話說,就是小資,矯情,虧自己還以為他揹負著什麼了不得的大任務,感情人家只是來度假的。
然後榮嘉抱拳,深深對著左大匠行了一禮。
這一禮,正心誠意。
不管怎麼說,這幾天左大匠對自己的悉心指導,榮嘉都看在眼裡,甚至讓榮嘉想起了前世那個無私教導自己的老教授,恍惚間似乎他又回到了在那老教授門下潛心鑽研學術的時光,這幾天對榮嘉來說,又何嘗不是穿越來到異界後,最簡單快樂的日子。
此時乍聞離別,榮嘉竟覺得有些傷感了。
然後他抬頭正視著左大匠,很誠懇很認真很莊重地說了幾句話。
“謝謝!或許小子有些自不量力了。小子不知道您是什麼身份,想來是我等士卒難以仰望的存在,但小子還是想請您賜下名號,異日若有機會,今日授藝之恩,小子必報!”
這就是榮嘉,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,有些小心眼,有仇必報,有恩也必還。
恩仇二字,在他心中極重。這一點,不管是前世今生,他從未改變過。
聽了榮嘉的話,左大匠有些詫異地再次仔細打量了眼前少年一眼,這次他出手指點榮嘉,主要是榮嘉展現出的天賦確實極佳,讓他不免見獵心喜,至於榮嘉原先在他心中的印象,當初在軍械庫中初見時,卻是有些狡黠油滑的。
只是沒想到這少年的還有這樣桀傲的一面,是不肯平白無故受人恩惠麼?
左大匠久久打量著這個不斷讓他感到驚奇的少年。俊秀的眉眼間,此時居然隱隱已有種自成一番天地的氣度。
只是不知道這少年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,才會培養出這種完全不符合他年紀的氣度。
狡時如狐,剛時如龍,如此心性,再加上近乎完美的鬥戰天賦,左大匠在這一刻,生出一絲衝動,甚至想直接就將榮嘉招入自己麾下的那支軍隊中,雖然以榮嘉目前的實力和資歷,還遠遠不夠資格。
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個念頭強行壓了下去,畢竟自己的那支軍隊,執行的都是最困難,最危險的任務,現在過早把這少年招入,萬一夭折了,卻是太過浪費一塊良材美玉了。
不過他還是給了眼前少年足夠的尊重。
“你不用謝我,你幫我修好那件法器,我指點一下你的修煉,我們兩人誰都不欠誰的。而且你是不知道那件法器的珍貴,其實要真論起來,還是我欠你多一點。”
“至於我的名號……”說到這裡,左大匠竟似忽然忸怩了一下,接著道:“不如下次有緣再見之時,我再告訴你吧。”
“下次?”榮嘉眼神微微一亮,也就沒有在意左大匠剛才有些奇怪的變現。
“不錯!”
左大匠點了點頭道,
“如果你能奪得一次奎木營的兵王之位,取得代表奎木營在十年一次的廿八星宿軍全軍演武上出戰的資格,或許到時候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。只不過最近的這一次全軍演武,你恐怕是趕不上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榮嘉有些不解。
“因為最近的一次全軍演武,就在三年後,所以這次奎木營大比,是全軍演武前最後一次爭兵王的機會,可惜,你入營的時間也太巧了些,這一次你卻基本沒什麼機會了。”
聽左大匠說的如此肯定,榮嘉覺得有些不服氣,也有點生氣。
不服氣是因為這段時間他連戰連捷,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處在一種什麼位置,正是自信心最頂峰的時候。
生氣則是因為他在左大匠的身上看到了老教授的影子,所以讓他不知不覺間拾回了一些
當初的少年心性,純粹是一種被自己師長輕視後的鬧彆扭。
左大匠看到了榮嘉的不服氣,卻沒看出他的不開心。
“呵呵,你不必氣餒。其實以你現在的戰力,碧潮生又已大成,就算是和尉遲重皋,也完全有一拼之力。”
“可惜這一次,還有一個落風澹!”
“落風澹真的有這麼厲害?”
榮嘉知道落風澹和柳紹合一戰後不久,就有傳言流出,說落風澹能夠戰勝柳紹合,其實是取巧藉助了他人之力,真正的實力並非那般不可戰勝。然後他和尉遲重皋孰強孰弱的爭論,就一直算是營中的熱門話題。只不過現在聽左大匠說來,似乎那尉遲重皋卻完全不是落風澹的對手一般。
“如果我沒有料錯,那落風澹應該是覺醒了赤龍變了,那是你們現階段根本戰勝不了的對手。落家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