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選擇修行的碧潮生,都是由同一個高大的身影演示地,而且那道身影那時就讓榮嘉隱隱間覺得頗為眼熟。
直到昨夜,當左大匠在他面前演練碧潮生時,榮嘉終於明白當初的那種熟悉感來自哪裡了。
玉簡上的身影和左大匠如出一轍。
雖然玉簡上的身影有些模糊,但榮嘉相信自己的眼睛,絕不會認錯,而且在左大匠離開之後,榮嘉再次確認了一遍。
最終的結果讓他久久震撼無言。
因為那代表著左大匠至少已經將榮嘉看過的那些戰技,全都修煉到了大成之境,才能夠將自己的身影留存在那些玉簡上,供天軍戰士們觀摩學習,
榮嘉很難想象,一個人是如何做到將那麼多包羅永珍,完全不同的戰技全都修煉到大成之境的,這個事實的背後又蘊藏著多麼逆天的天賦,艱辛磨礪以及孤獨的時光。
此時的榮嘉已經很清楚,要將一門戰技修至大成之境,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,像光是一門最低階的一品戰技碧潮生,就讓自己耗費了這麼久的時間,依然難以觸控到大成之境的門檻。
這還是已經被很多人視為妖孽級天才的自己,像軍中原來的那些俊傑,比如尉遲重皋,陳寒露,董安等人,修煉近百年,依然沒有一門戰技達到大成之境。而在都尉級高手當中,只要有人修成一兩門大成境的戰技,戰力就可傲視同儕,像柳紹合就是如此。
一想到這些,榮嘉就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生出高山仰止般地崇拜之情,此時他決不敢再將左大匠視做原來的那名邋遢的普通工匠。
毫無疑問,這左大匠肯定是軍中了不起的大人物,否則不會在軍功兌換處留下那麼多教科書般的戰技玉簡,只不過他到底是什麼身份,這樣的大人物又為什麼會隱身在奎木營的匠作房內,甘於每日跟一些破銅爛鐵打交道。
最重要的是,他為什麼會獨獨青睞自己,降尊紆貴地跑來指導自己這樣一名小兵修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