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看了一會，心中就有了把握，他能夠破開！只是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時機。

然後，榮嘉開始往後退去，離開了這個藏在山腹底部的巨大洞穴，離開了那顆巨大的心臟。

這顆心臟，應該就是花果山中一切神秘力量的源泉。

下一次回來，他將殺死這顆心臟！

這，就是破掉那個花果山天然大陣的方法，歷時半年，他現在終於找到了！

又是十幾息之後，榮嘉再次回到了水簾洞中，此時他深入花果山山腹一個來回，其實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過去，水簾洞內依然空無一人，榮嘉將黑色碣石放回原處，然後走出了水簾洞。

瀑布之外，狂歡依然還在繼續，榮嘉看到了遠處正和一群小猴子嬉鬧在一起，彷彿只是個普通年青猴妖的孫悟空……

看到了負手立在他們旁邊的馬元帥，慈眉善目地笑著，就像是個家中年紀最長的老者看著兒孫輩在玩耍……

看到了正酣然痛飲的流元帥……

看到了相互依偎著的虎妖和青娘……

看到了正眉飛色舞地朝自己那些兄弟吹噓著什麼的孫六千……

看著那些正享受著最純粹的快樂的花果山妖怪們，榮嘉的心中，再沒有了絲毫即將完成任務的喜悅。

毀滅眼前這一切美好的鑰匙，已經掌握在了他的手中，只要他轉動這把鑰匙，如今的花果山，將不復存在。

……

“回去告訴李靖，他可以出兵了！”

深潭之下，東海海底，榮嘉對支度焉說道。

“能破那個陣了？”

榮嘉點了點頭。

然而支度焉卻沒有馬上離開，他神情有些古怪的看著榮嘉，沉吟了一下，還是問出了他的問題。

“上次那個女妖是怎麼回事？為什麼要幫你擋那一劍？”

榮嘉沉默，沒有說話。

支度焉嘆了口氣，看著榮嘉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憂色，他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兄弟了，就算榮嘉不肯說，他也能猜到一些。

對方是一個很重情的人，而且已經混入花果山，和那些妖怪朝夕相處已經半年多了。

所以，他很擔心榮嘉在關鍵的時刻，會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。

“這半年來，我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，說實話，花果山上的那些妖怪，確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，甚至還可以說是很善良，比絕大多數人都善良。但是再善良，依然是你的敵人，他們對你好，只是因為還不知道你的身份，如果知道了，那孫悟空可能就是第一個要殺你的人！”

支度焉緊緊盯著榮嘉的眼睛說道：

“人最重要的就是堅持自己的立場，你以前不管如何任性，捅了多少簍子，總有人會保你。但如果你喪失了自己的立場，那就真的誰也救不了你了！”

“無論做什麼事情，要麼是這一方，要麼是那一方，千萬別站在中間，站在中間的人總是死得最早的，因為他會成為雙方共同的敵人！”

“所以我希望你這一次，千萬別再做什麼蠢事！”

支度焉的語氣越來越嚴厲起來。

榮嘉知道支度焉在擔心什麼，他平靜地看著對方，笑了一下道：

“我知道，我明白。”

“希望你真知道，也真明白。記住，在天界，你那些兄弟師父還被關在蓮花別府中，還有紅霞也還在瑤池邊等你回去，她已經等了你快一百年了，你別讓她的等待最後變成一場夢幻泡影。那樣的話，連我都不會放過你。”

榮嘉再次點了點頭，神情鄭重而堅定。

支度焉終於放下一點心來，然後說道：

“其實在花果山上升起那面旗子的時候，李靖就已經坐不住了，他已經在最後動員大軍了，不出十日，天軍必然會殺到花果山前。”

“你算好時間，在天軍抵達的那一刻，就將那個陣破了吧！”

說完之後，支度焉就準備離開了，沒想到榮嘉卻再次叫住了他。

“等等！”

支度焉有些疑惑地回過身來，發現榮嘉正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此時所站的腳下的土地。

他們現在其實依然是站在花果山上，只不過是淹沒在海水之下的山體。

和海面上的那部分山體比起來，海水之下的這一部分毫無疑問要大上許多倍，在海水下往遠方綿延開去，海水上露出真容的，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小一點山頂而已。

而榮嘉知道，在這不知到底有多高多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