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篷想起自己的現狀,含怒半天只得忍了下來:“你……好吧,我沒有。”
卯二姐得意道:“我再告訴,你現在是老姐我的丈夫。你竟然在我面前維護另一個女人,你想死?”
天篷看著卯二姐暴怒的臉sè,忽然覺得好笑,等笑完卻又莫名覺得心酸。
“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?有我呆在她身邊久麼?你會比我更瞭解她麼?”
“不準說她!”天篷怒吼。
“你再吼一次試試?”卯二姐針鋒相對,怒視天篷。
天篷無奈之極,近似哀求,說:“莫提她,可好?”
卯二姐被天篷眼裡的悲傷所動,也不再多說什麼,只好催著天篷繼續向前走。
“我們去哪裡?”天篷問。
卯二姐一臉莊重,說:“浮屠山。”
浮屠山?天篷腦中閃過一個念頭。
“烏巢禪師?”天篷下意識地問道,然後想起了一個高翠蘭和他說起過的傳說。
卯二姐一驚,問:“你也知道他?”
天篷搖頭,道:“只是在高老莊聽人提起過。”
這浮屠山位於從高老莊西行的路上,再往前就是黃風嶺了。傳說這浮屠山上住著一個世外神仙,叫烏巢禪師。此人來歷神秘,似是憑空而來,又像是亙古便在。他不居道觀,不闢洞府,卻只在一個柴草窩裡容身,這也是其“烏巢”之名的由來。只是此人卻也神通廣大,騰雲駕霧、霞舉飛昇不過尋常之事,又能預曉未來、通辨道玄,在這烏斯藏地界名氣頗大。
彼時的天篷聽後只是淡淡一笑,以為又是一個借隱逸而沽名釣譽之徒。但今天卯二姐提起這個名字表情竟然如此莊重,看來這烏巢禪師,真的非同一般。
“只要找到他,你我就能逃過此劫了。”
天篷看了看天空,心裡感慨無限。曾幾何時自己也是掌握萬千人神xìng命的天神,到此刻竟然要託庇於一個人間的禪師,人生際遇其可笑莫過於此。
卯二姐看穿了天篷的心思,說道:“你莫小看這禪師,他的來歷絕對不簡單。至少我曾經在老君的藥園見過他好幾次,彼時這禪師可是和鎮元子稱兄道弟的。”
提及鎮元子,天篷頓時駭然了,那可是地仙之祖啊,即使是玉帝與佛祖如來見他都要還三分之禮。這烏巢禪師竟然和鎮元子稱兄道弟,真是令人震驚。
“你如何認識他的。”天篷看著卯二姐,問道。
卯二姐的臉上現出一絲難sè,片刻後才說道:“其實那爐丹渣並非老君賜給我和兔卯一的,而是這烏巢禪師倒給我們的。”
“什麼?”天篷驚訝不已,居然是這麼回事。
卯二姐說:“其實我早就懷疑這烏巢禪師是刻意為之,因為彼時他和我說過幾句話,令我至今記憶猶新。”
天篷問道:“他說了什麼?”
卯二姐有些驚懼,說道:“他說了一首偈。”
天篷第一次在卯二姐露出驚懼的臉sè,不是那種有實而懼,而是畏虛而懼。看來這個烏巢禪師給這卯二姐帶來過不可思議的震撼。
卯二姐念著這幾句偈,如中魔咒,臉sè蒼白。
“修行自不易,此燼賜予你。他時遇木母,攜來浮屠山。”
035黃昏的樹林裡分出兩條路。
035黃昏的樹林裡分出兩條路。
黃昏的樹林裡分出兩條路,一條在左,一條在右。
一條坦途,寬闊筆直,看似光明;
另一條彎彎曲曲,芳草萋萋,看不到盡頭。
天篷和卯二姐就走到了路口,不知何從何去。
“哪一條?”天篷問道。
卯二姐一臉迷茫,說:“我也不知道,上次來這裡時還只有一條路。”
天篷問:“上次是哪一條?”
卯二姐臉上有些難看,說:“不是這兩條中的任何一條。”
天篷說:“那就是說沒路了?”
卯二姐指著面前的兩條路說:“這不就是路麼?怎麼會沒路。”
天篷問:“你知道是哪一條麼?”
卯二姐道:“不知道。”
天篷說:“那有兩條路,和沒路有什麼區別?”
卯二姐笑了,說:“有兩條路,好歹是個單選題,而且有五成的機會是隊的。若是沒路,那就什麼也沒有了。”
天篷問:“那選哪一條。”
卯二姐遲疑起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