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碰巧就在那塊荒地附近巡邏,自從那塊荒地發生兩起命案後,每逢雨夜,只要是他有了空閒,他就總是會到那個死了人的那片荒地去轉轉,希望可以發現什麼線索。
其實,他並不奢望用這樣守株待兔的方式,他就能夠捉到兇手,他只是希望可以讓兇手有所顧忌而已,如果或者幸運的話,能夠及時阻止一條無辜的生命慘遭殺害。
昨晚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時間,他已經下班了,他開著車,這時候雨越下越大,被狂風裹挾的雨珠噼噼啪啪地打在車窗上,令他有些心煩意亂,最終他還是打算去那片荒地看看,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?
所以他終於披上雨衣,走進那片荒地想要去檢視。
這時候,他拿著手電筒,藉著路燈昏暗的光亮,見牆內並沒有異樣,也沒有發現什麼痕跡,就便打算轉上一圈就準備回去。
就在這時,憑著多年警察生涯中鍛煉出的預知危險的直覺,他感到身後有人在窺視,他在明處,敵在暗處,他的整個身體都暴露在路燈的光暈籠罩下,他感覺附近好像有什麼人?
這就是感覺似乎有著危險向著他靠近!
就在這時候,危急中他來不及細想,憑著本能飛快地向那片荒地,藍色的鐵皮牆邊躍過去。
與此同時,他似乎聽到沉悶的槍聲響起,左上臂火辣辣地疼,他知道是中彈了,可是他感覺兇手並不是要他的命,打中它的左臂很大的,可能就是在警告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情。
此刻,他只能用右手捏緊傷口,用這個行為來阻止汩汩流出的鮮血,他很努力的,很努力的想要保持頭腦清醒,所以倚在鐵皮牆上一動不動,但是他並不能完全保證兇手並不會殺他,就這種,他在明敵在暗的情況下,即使他身上有槍也無法有所幫助。
這時,他已經置身於路燈光線之外,相信槍手也看不見他,而且有藍色的鐵皮牆作掩護,現在處境相對應該來說是是相對安全的。
風聲夾雜著雨聲掩蓋了兩人的呼吸聲,他連忙掏出手機,想要叫來援助,可是他卻依舊需要分心,害怕兇手會再次出手!
他始終覺得兇手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人?而且他的槍法,還有種種行為來說,他覺得是一個老手!
雖然他們相持的時間只有短短十幾分鍾,可是對於何平安來說卻像黑夜一樣漫長他不敢讓自己放鬆,他害怕隨時會出現意外。
此刻的他渾身已被汗水還有雨水溼透,他的心臟也在撲通撲通地狂跳,無形的壓力似乎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來,從警這麼多年以來,這是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接近了死亡,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。
也許是因為兇手承受的壓力更甚於他,竟然先沉不住氣,打算離開了!
此刻何平安,似乎見到一個全身裹在雨衣裡的身影在路燈下閃過,他連忙掏出手槍,現在的情況來說,他似乎沒有辦法,或者是說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正常開槍,因為他是一個左撇子,兇手到底是因為知道他是左撇子,還是真的只是意外?
他開槍了,可是槍卻打歪了,他就看著那個身影倏忽不見,似乎還拖著什麼東西,極輕微的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在昏黃的路燈的照射下,何平安感覺那個身影中等身材,不僅是沒看清其五官面目,甚至連是男是女都說不清。
他很想追過去,可是自己已經受傷,追過去的很大可能性就是被對方反殺,所以,警察的直覺告訴他,不應該輕舉妄動!
待確信那人已走遠後,何平安才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走到馬路上,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醫院,因為此刻的他還開不了車!
不過那時候已經有三六專案組的人趕到現場了!
莫星漓與徐夜白聽著何平安的敘述,莫星漓手心沁出冷汗。
莫星漓感覺自己似乎可以知道當時何平安的處境有多危險,假如何平安在相持的過程中心理素質稍差一點,或者是他不顧一切的追上去,此時他都很可能已經飲彈身亡。
徐夜白不得不猜想這個槍手到底是誰?
到底和連環殺手是不是同一個人?
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片荒地?
難道是他已經準備再次犯案?可是為什麼要開槍了呢?
再或者是連環殺手準備作案時,因為恰巧被何平安發現撞見才開槍傷人,但是為什麼打傷的卻又是何平安的左手臂,而並非其他地方?
又或者由於何平安的防範措施,和案件的追查窮追不捨,使得兇手的連環殺戮受阻而遷怒於他,再或者他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