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下午,許韻然的父母就到轄區派出所報案。
派出所對這種查無實證的人口失蹤案一向是登記在案,之後很難有任何作為,所以報案與否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,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幫助,就算警方會派出人選尋找可是人海茫茫,如同大海撈針,最後還是沒辦法發現失蹤人口的具體位置。
其實許韻然的父母,也只能乾著急,因為實在沒有辦法,之前雖然許韻然提過自己的男朋友,可是也只是稍微提了一下,並沒有跟他們詳細的說,只是大概知道她的男朋友叫什麼陳天東。
但是聽她的語氣,可能跟男朋友的關係,並不是特別的好!
也許她和男友關係日漸冷淡了,可是以前許韻然無論去哪裡都是會提前報備打電話給自己父母的?從來沒有出現,過兩天都沒回家的現象。
透過多方的調查和取證,聽許韻然的同事還有朋友說!其實也可以確定許韻然男朋友的身份了!
果然許韻然的男朋友的名字就是陳天東,和許韻然她的父母說的一模一樣,他是一個個體經營戶是個小企業主,開了幾家飯店而且是連鎖的。
他今年已經近四十,比許韻然正好大了一輪。
他見到重案隊刑警周沐魚的時候,顯然就有一些不耐煩,有些不停陰陽怪氣地發牢騷,說:“你們別問我,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,而且,求求你們就別再找我要人了,我都跟她分手好幾個月了。而且,不是我想說他,她這兩年路子野著呢,當官的、有錢的認識不少,這會說不定躲在哪個別墅裡,滋潤地當著‘二奶’呢!還一直跟別人說跟我在交往,其實就是為了掩人耳目!她這種女人給我,我都嫌多!”
他的語氣中顯然滿滿都是嫌棄,似乎很討厭許韻然的感覺!可是話語在莫星漓的耳朵中,她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!
今天出外查案徐夜白並沒有跟過來!
其實周沐魚也聽出話頭不對勁,他陰沉著臉,顯然不在乎他說什麼?眯著眼睛繼續說:“你看來對他的怨氣還不少,而且你不也是有錢人嗎?”
聽到周沐魚這樣說他這麼一說,陳天東的心裡是,越發憤憤不平,有些陰陽怪氣的回道:“其實兩年前剛認識許韻然的時候,我的生意還行,飯店的經營狀況還挺好,而且現金流動也充足,就我現在這個年紀,要不然我這麼個半老頭子,長得也不怎樣,就許韻然如花似玉的一姑娘,能看上我?別跟我說他是看中我的才華,你信嗎?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錢!”
其實莫星漓看了看陳天東的樣貌,打量著程華肥胖身子,還有他臉上的皺紋,所以並沒有說話,只點點頭,表示同意他的觀點。
陳天東顯然一點不在意警方的反應,緊接著說:“其實許韻然這人什麼都好,就是太貪財,吃喝穿戴都要名牌,買東西不看品質,只要價錢貴就好。而且,別看她是老師,就她一個月的工資,還不夠給她買一個包的十分之一呢?她自己掙的那仨瓜倆棗不夠花,而且我這兩年生意走下坡路,給她的錢也越來越少了,所以她就到外面撈偏財去,想著要給我戴綠帽子,所以我就跟她分手了。”
周沐魚這次算是抓住了,重點。他總感覺,感覺陳天東的最後一句話有些內容,似乎話裡有話,於是就追問說:“既然她是老師,能撈什麼偏財?補課的話也不能算給你戴綠帽子吧!”
其實周沐魚她出去撈偏財的方法,絕對不是補課,他之所以這樣說的,其實也是為了套取陳天東的話語!
陳天東突然就冷笑道:“補課?她肯掙那個辛苦錢嗎?他要是給人補課,那倒好了,就算是補課,就她補課那些錢根本跟不上她的吃穿用度。”他顯要十分不屑那個女人的做法,這樣不的不讓人懷疑,她是否從事什麼黃色交易!
這時候,莫星漓開口詢問說:“怎麼?難道她給人當‘二奶’?或者出去坐檯了!”
陳天東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說道:“現在‘二奶’是買方市場,許韻然暫時沒找到買家,而且也沒找到什麼大款,所以乾的是零售的活兒,坐檯。”
其實陳天東在這句話裡用了個經濟術語,所以周沐魚剛開始怔了怔,到現在才反應過來,說:“什麼買方市場?亂七八糟的。她是老師怎麼還坐檯?在哪裡坐檯?”
此時,陳天東就顯然不滿了,此刻臉色激動得臉色黑裡透紅,提高聲音說:“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哪裡坐檯?當初,我要是知道她在哪裡坐檯就好了,我一定非把她捉姦在床,讓她把花我的錢都吐出來,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跟他分手,她拿了我那麼多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