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伺機攻他,然而內力的損耗已讓他有些力不從心。
“明鏡大師,你若在強撐著,我只需一直將你耗得油盡燈枯!速速投降吧!”司徒生喝道。明鏡不理會,卻急壞了旁邊的靈源泉師。“司徒賢弟,你再不出手,老夫就要出手啦!”靈源泉師說著,一劍刺了過來。明鏡伸手去拿他的長劍,將長劍用雙手夾住,兩臂用力,險些將長劍折斷。靈源泉師迅速抽出,心中暗驚道:“好厲害的和尚,險些斷了我的兵器!”想著,向後退去。
明鏡此刻內力空虛,已無力再發起攻勢。司徒生搶步上前,抬起摺扇直劈明鏡頭頂。明鏡伸手去拿,將摺扇搶在手中,用力要去將摺扇奪來。司徒生握住手中摺扇,與他僵持在一起,大叫道:“明鏡!你若再用力,當心全身血脈崩裂!”明鏡微微一笑,用盡全力去奪。接著,只感覺腦袋“嗡嗡”作響,口中一陣鹹腥,嘴角慢慢淌出了鮮血。司徒生輕鬆將摺扇抽出,明鏡卻還保持著高舉的姿勢。司徒生用力點向其胸膛,明鏡應聲向後退去,胸前蓮衣被掀去了一大片,斜靠在了藏經樓的左扇門。司徒生再上前飛起一腳,將他踢翻在地,隨著左扇門一起摔進了樓中。
司徒生和靈源泉師邁步進來看著二人,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。明鏡、明德躺在門板上,相視一笑。彷彿迴光返照一般,忽的坐起,盤坐在兩塊門板上。司徒生上前道:“二位,若你們現在退下好生休養,尚且還能保住一命。為了韓嘯月這樣一個外人,值得二位高僧付出生命的代價嗎?”明鏡聽罷,點頭道:“阿彌陀佛,在老衲心中生命沒有貴賤,眾生平等,花花草草尚且不忍折枝,何況那韓施主。。。。。。”明德補充道:“韓施主與我枯禪寺頗有淵源,二位施主若要進入這藏經樓,就請從我二人身體上踏過去吧!”說罷,二人五心朝天,口中念念《往生咒》。
靈源泉師與司徒生相視一眼道:“司徒賢弟,這兩個老僧在唸什麼?”司徒生微微一笑道:“這是《往生咒》,想必他們是在為自己超度。”靈源泉師看了看明鏡、明德,突然哈哈大笑道:“二位高僧,這又是何必呢?若要念經,請去他處。”明鏡微睜雙目,努力平復心氣道:“二位施主,藏經樓絕非常人能來。老衲最後勸二位一句,請速速離去吧!”靈源泉師提了提手中長劍道:“怎麼,二位高僧真的不怕老夫手中長劍嗎?”
靈源泉師等了片刻,二人卻並不理會,反倒惹得他心中不快,舉起長劍叫道:“臭和尚,那就不客氣了!”說罷,跨步上前舉劍便刺。明鏡、明德相視一眼,點頭微笑。只見他二人閉目屏息,片刻後二人的身上竟瞬間血管凸起。司徒生不解他們是何意圖,靈源泉師看了出來,不禁停下大叫道:“不好!賢弟快跑!”說罷,將司徒生拉著跳出了藏經樓。就在他們離開的瞬間,明鏡、明德身上一聲巨響,鮮紅的血漿如同煙花一般在二人身上炸開。待司徒生再看之時,明鏡、明德已然停止了呼吸,地被鮮血染紅,周身也變成了紅色,猶如被紅漆漆過的陀佛。
靈源泉師小心邁步走近,不住的搖頭道:“這兩個老僧,為了攔住你我的去路,居然自爆筋脈!”司徒生頓時心中生畏,他從未想過一個人可以如此的死法。二人繞過了明吉、明德的屍體繼續走著,面前就是迷宮一般的高聳書架。靈源泉師哈哈大笑道:“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藏經樓啊!那兩個芳草卉的女子看來並沒有騙我們!”司徒生警覺地看看四周道:“話雖如此,但看她二人行跡匆匆,若是這藏經樓內果真有《劍華本紀》,她二人為何不取?”
靈源泉師撇嘴一笑道:“芳草卉,老夫素有耳聞。她們除了那個老太太之外,其餘都是庸庸之輩,哪裡有本事進得這藏經樓呢?”說著,看了司徒生一眼道,“司徒賢弟,不如你我先把藏經樓的《劍華本紀》找出來,然後一把火燒了這裡,將韓嘯月逼出來如何?到那時候,韓嘯月手中的《劍華本紀》,便也到了咱們的手中!”
靈源泉師說得火熱,轉頭去看司徒生,卻見他呆呆看著明鏡、明德的背影。靈源泉師見狀,上前道:“賢弟,你怎的發愣了?”司徒生如夢初醒般看著靈源泉師,眉頭一皺道:“泉師前輩,要不我們還是走吧。。。。。。”靈源泉師一撇嘴道:“賢弟,你這是怎麼了?什麼大風大浪你沒有見過,怎麼突然有了退意?”說著,一拉他的手臂道,“來都來了,快隨老夫進來吧!”說罷,拉著司徒生便走入了藏經樓深處。
趙準指揮院中士兵將枯禪寺裡外包圍了起來,便趕到了藏經樓前。見藏經樓已全然洞開,明鏡、明德如此模樣端坐在門前已然仙逝,便拜了三拜道:“二位大師捨命保護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