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我跟大師說些話,你且安坐!”說著,與明鏡走出房間。
韓嘯月滿心疑慮,支撐著身體想要跟出去,卻感到雙腿始終用不上力。“明鏡大師一回來便說些我聽不懂話,嫣兒似乎也有意要瞞著我什麼。”想著,韓嘯月看了一眼桌上的巨山檀,“嫣兒見了這巨山檀如此興奮,難道是一件稀世珍寶?他二人到底有何話,還需揹著我講?”想到這裡,韓嘯月向桌邊湊了湊,右手扶著桌角,用力站起。僅這一個動作,便覺得自己猶如攀爬了一座小山峰。接著,他慢慢向門口挪動,想要湊得近一些,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。
二人走出屋後前行一段站定,明鏡輕咳一聲道:“嫣兒,今日我與明吉、明德兩位大師前去求藥,一切順利。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說著,看了一眼韓嘯月所在的屋門,見並無異常,便繼續道,“只是,得到了一個壞訊息。”龍嫣聽罷,收起臉上的笑容,壓低聲音問道:“什麼壞訊息?”
明鏡嘆口氣道:“韓施主的好友李施主,他同樣去到藥師莊求藥。不巧,那藥師莊莊主羅勝南身患久疾失心瘋,昨夜捉住了他。不僅施了劇毒,還將他丟入深不見底的地道之中,恐怕凶多吉少啊。。。。。。”龍嫣聽罷,倒吸了一口冷氣,警覺地看了看屋內。韓嘯月雖離他們不近,但此刻正值僧人誦經完畢正在進餐,寺內一片寂靜。李景賢“凶多吉少”的話字字句句十分清晰。韓嘯月只覺腦中一片眩暈,耳邊嗡嗡作響,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龍嫣見屋內彷彿並沒有動靜,便繼續道:“此事萬萬不能讓嘯月哥哥知道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!”明鏡點點頭道:“不錯,老衲明白。”龍嫣嘆口氣道:“方才,嘯月哥哥還問起李景賢的下落,可見他們兄弟情深。這下,我更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講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明鏡雙手合十道:“阿彌陀佛,老衲和方丈業已為他做了超度法事,來生定能有個好的去處。”說著繼續道,“對了,我們走時,正趕上有三個欲圖謀不軌之人在藥師莊門前鬧事。原本我們惦記著回來為韓施主療傷,但畢竟那羅莊主無償將巨山檀相贈,方丈著實害怕那三人會對他有所不利,便與明德大師返了回去。”
“歹人?什麼歹人?”龍嫣追問道。明鏡繼續道:“那三人我只認得其中兩人。一位是清水門的靈源泉師,另一位則是萬妖谷的大弟子司徒生。”龍嫣驚得張開大嘴道:“居然是他們!原來他們與伐蜀歸來的宋軍又走到了一起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說到宋軍,確是有兩位看似朝廷之人。一位號稱公主殿下,另一位看衣著,似乎也是大將。”龍嫣聽得明白,點頭道:“大師,那個公主確是大宋公主殿下,亦是我的好友。原來,他也是為了韓嘯月而去求藥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錯,他們二人確實也是。。。。。。”說著,明鏡突然想起道,“不好,司徒生他們正是衝著那個大帥和公主而去,據說是要尋個仇!”龍嫣聽罷,思索著自語道:“尋仇?他們本是一路人,難不成起了內訌?”說著,不禁有些焦急道:“明鏡大師,那個公主殿下不僅是我的好友,更是嘯月哥哥的摯友,她可萬萬不能有任何事啊!”明鏡點點頭,趕忙安撫道:“嫣兒,你不要激動。如今巨山檀已找到,你且在此照顧韓施主,老衲再去藥師莊走一趟。有我們在,想來也是萬無一失的!”
突然,韓嘯月用力推門,一下子衝了出來。一個踉蹌,跌倒在地。“嘯月哥哥!”龍嫣見狀趕忙衝上來扶起,明鏡也快步走到他身前道:“韓施主,你這是。。。。。。”韓嘯月大口喘著粗氣道:“景賢。。。。。。景賢真的沒有活的可能了嗎?”明鏡見已然無法瞞住,便點點頭道:“雖然老衲知道實情相告只會徒增傷悲,但老衲也不忍心看到你一直蒙在鼓中。藥師莊地道易進不易出,且地道深達近百丈,一旦掉落,非死即傷。何況李施主墜落之前,那莊主在他身上施了毒,此刻定然已毒發身亡!”
韓嘯月雙眼直盯地面,聽罷點點頭道:“明白了,是那個什麼莊主殺了他,對嗎?”明鏡雙手合十道:“阿彌陀佛,冤冤相報何時了,韓施主何必呢?桌上的巨山檀是那羅莊主所贈,也算是他的一份歉意。誠如老衲所言,那莊主確是身患失心瘋久疾。。。。。。”未等他說完,韓嘯月抬起頭直盯著明鏡道:“一條人命,豈能用一味草藥就能相抵?我寧願放著內傷不治,也必須找他理論一番!”
“嘯月哥哥,你內傷還未痊癒,去了也是添麻煩啊!”龍嫣說著,緊緊拉著他道。韓嘯月轉臉看她道:“嫣兒,你知道我與景賢情同手足。這一路,若非他的保護,我根本無法到達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