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秋聽罷,回頭看著餘正梅道:“家丁這筆賬,不如就用姑娘手中這種毒藥的藥方來償還吧!如何?”餘正梅聽罷一愣道:“夫人是想製作這味毒藥?”梅秋點頭道:“只要姑娘將藥方給我,我們恩怨便一筆勾銷。江湖之上,多一個朋友總比樹一個敵人要強得多!”
餘正梅心中暗道:“這老毒女,居然還惦記著我的藥方。。。。。。不過也罷,再糾纏下去不知會再生何事端,給她便是。。。。。。”想到此,餘正梅將身上所有瓷瓶掏出,整齊碼放在桌上道:“這裡是我身上餘下的‘長眠草毒幕’和它的解藥。”說著,伸出一隻手道,“拿筆墨來。”片刻後,羅勝南將筆墨紙硯擺放整齊,餘正梅便奮筆疾書,寫就整整一頁藥方。
吹乾墨跡,羅勝南笑道:“真是麻煩姑娘了。。。。。。”說著,便要將藥方拿走。餘正梅突然將藥方抓起,折了幾折塞入袖中道:“莊主莫慌。不知能否先放我二人離開?”羅勝南趕忙點頭道:“當然,二位現在即可離開。”餘正梅點點頭,看了一眼丁嶽嬋道:“我們離開是其一,其二便是為我二人指明枯禪寺的道路。”梅秋聽罷,哼笑道:“沒想到,你的條件還不少。”羅勝南點頭稱是道:“為你二位指路不難,只是二位若是貿然進入枯禪寺藏經樓,可就出不來啦!”餘正梅笑道:“那就不勞煩羅莊主掛念了,只需告訴我能或不能?”羅莊主用力點點頭。餘正梅見狀道:“好吧,那就勞煩莊主和莊主夫人先送我二人離開吧!”
羅勝南與梅秋走在前面,四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門,來到藥師莊門口。餘正梅將藥方拿出交到羅勝南手中道:“羅莊主,此藥名為長眠草毒幕,煙幕無色無味。配置成功後,可要當心使用,千萬不要再讓自己中毒太深了!”羅勝南接過藥方,頓時喜形於色道:“自然自然。。。。。。羅某謝過姑娘。”羅勝南心中甚是歡喜,早已忘卻自己曾被丟在雨水中三、四個時辰之久。
餘正梅轉身道:“後會有期吧!”說罷,便拉著丁嶽嬋要走。梅秋笑著叫住道:“二位且慢,我有一言相告。”說著,伸手挽住羅勝南手臂繼續道,“若改變一個男人的心,確比登天還難。一個女人最聰明的做法,不是去改變他,而是去影響他!”羅勝南將藥方收入袖中繼續道:“中原男人不比大瞿越國男人那般質樸,二位姑娘還是要小心為好啊!”說著,二人挽著走進藥師莊,重重將門關上。
餘正梅聽罷,心中一驚:“這羅莊主還真是博學多識,居然識得我大瞿越的毒幕暗器……”丁嶽嬋聽罷,則心中一陣痠痛,眼中含淚顫抖道:“三姐,司徒生他。。。。。。真的沒辦法改變了嗎?”餘正梅伸手拭去她眼中淚水笑道:“莊主夫人說的話有道理。司徒生惡念太深,一時半刻無法改變。若是四妹反悔了,三姐馬上陪你回芳草卉。若是四妹還是對他有心,那便慢慢去影響他吧。三姐相信,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你的用心!”丁嶽嬋聽罷,眼中的淚水終於無法忍住,滾落在身。餘正梅一把摟過她,輕撫後背道:“四妹,事不宜遲了,我們必須趕快去枯禪寺將他救出。否則,再多說什麼都沒用了!”說罷,便拉著她向枯禪寺走去。
順著羅勝南夫婦所指的方向,二人一路顧不得沿途風景,便走到了枯禪寺外涼亭處。韓嘯月和李景賢早就在涼亭之中安坐,似乎在等著她們。“韓公子!”丁嶽嬋說著,幾步走近道,“你們怎麼在這裡?”韓嘯月還未說話,李景賢卻開了口道:“還能為什麼?我韓大哥善心大發,生怕你們二位姑娘迷失在藏經樓,特地過來給二位指路的!”話語之中,充滿了怨氣。
丁嶽嬋聽罷,心中更是愧疚,輕聲支吾道:“原來韓公子料到我們回來,其實你大可不必……司徒生如此對你……”韓嘯月道:“司徒生如何待我,那是他的事情。嶽嬋姑娘你畢竟對我有恩,思前想後,還是決定將二位引入樓中。”餘正梅聽罷雖心中感激,卻不願說出口,只點頭道:“那就有勞你了,走吧!”說著,便要邁步走進寺中。韓嘯月趕忙喊住道:“稍等!”說著,伸手一指寺門口道,“你們看,枯禪寺已經被重兵把守,想要進去恐怕需要花費一番心思了!”
“那有何難?”餘正梅說著摸向胸口,突然一驚道:“不好,長眠草毒幕全都給了羅莊主。”丁嶽嬋聽罷,微笑道:“三姐,你看!”說著,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。餘正梅笑道:“好妹妹,原來你藏起了一瓶,這可是解了燃眉之急啊!”說著,開啟瓶蓋道,“大家將口鼻捂好!”說著,一縱身飛入臺階兩邊林中。片刻之後,一股毒煙便飄散開來。寺外士兵還未來得及反應,便紛紛倒地昏睡了起來。
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