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隸點頭道:“為兄當然明白,你之於嫣兒姑娘,如同為兄之於何鳳君。這份感情之深厚,為兄感同身受。”韓、李二人起疑道:“何鳳君又是何人?”東方隸繼續道:“何鳳君,就是芳草卉的老太太……”
二人聽罷,不禁一愣。如何也無法相信,眼前的大哥東方隸居然會與仇家之掌門人有如此一段往事。東方隸說著,便將自己與老太太之事簡而說之。韓嘯月此刻方才明白,東方隸不肯將龍嫣之行蹤告訴自己,一來是相信老太太之為人,斷然不會傷害龍嫣;二來是害怕自己與芳草卉尋仇,無意之中傷到老太太或反被其所傷。東方隸之考量,不謂不周全。
“故而,為兄是想明日將二位兄弟約到春祥居,在二位不知情的情況下助我將鳳君護下。一旦如此,鳳君感念二位之恩德,定然將嫣兒姑娘完好無缺的奉還。不僅如此,我們從此修為盟好,將來拱衛潭州,鳳君率領芳草卉弟子也能獻出一份力。”東方隸說完,韓、李二人當即施禮道:“看來,我們二人誤會大哥了。大哥這是為我好啊!”
東方隸看著韓嘯月道:“嘯月,你是為兄落難之後與為兄最為熟絡之人。當年在涼城外,世人唯恐避我而不及。唯獨你,肯搭理我這個老乞丐。單憑這一點,為兄就認定你這個人可交。”說著,看著李景賢道,“還有景賢兄弟。一路保護嘯月至今,可謂是有忠有義,有膽有謀。為兄雖然與你交往不多,但在涼城外,你身披虎衣時的那份意氣,為兄依然記在心中。”說著,東方隸不禁有些動容道:“能與二位義結金蘭,亦是為兄之幸事,怎能不實心實意?”
韓、李二人聽罷,深深為自己之行為感到悔恨。韓嘯月不禁回想起當年在涼城外,東方隸一直在暗暗觀察著自己。如今算來,也算是老相識。而東方隸不顧世俗禮法之約束,與自己成為忘年之交,自己卻橫加猜疑,確是顯得心胸不夠。“大哥,嘯月知錯了!”說著,韓嘯月低下了頭。
東方隸道:“好啦,為兄也不是興師問罪的。兄弟之間難免磕磕絆絆,話說開了,自然還是好兄弟。”說著,話鋒一轉道,“話說回來。當年涼城一別之時,為兄記得二位功夫稀鬆平常,就連敵人暗中靠近都未能察覺。方才見到嘯月功夫長進不少,尤其是內力,非是十年修為而不可得。為兄不相信,枯禪寺的內功如此了得,可以在兩年之內就叫人內力大增。二位弟弟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高人指點?”
李景賢看了看韓嘯月,不知是否應該實情相告。韓嘯月心中打賭:“東方隸斷然不會對《劍華本紀》有貪念。否則,當年蜀國皇帝陛下手中的那一卷,他怎願放棄?”想到此,韓嘯月和盤托出道:“實不相瞞,我二人修煉了四卷《劍華本紀》。”東方隸大吃一驚道:“什麼?你們。。。。。。居然在練《劍華本紀》?”說著,趕忙起身走到廟外。確定廟外無人時方返回道,“尋常人練上兩卷就了不得了,你們怎有機會練到四卷?”
韓嘯月笑道:“當日在枯禪寺中,藏經樓密室中就有一卷。在此之前,景賢在藥師莊暗道之中曾被莊主夫人脅迫,也得到了兩卷。就在前幾日,神醫夏侯留給我一卷。其實,在大平鎮,我與嫣兒還另藏著一卷。”東方隸點頭道:“如此說來,其實你身上有五卷《劍華本紀》?”
第一百四十九章走嘴
韓嘯月明白了東方隸的苦衷,便將自己與李景賢修煉《劍華本紀》一事與他講了。東方隸點頭道:“如此說來,其實你身上有五卷《劍華本紀》?”
“不然!”韓嘯月道,“景賢身懷過目不忘的本領,每當記下一卷,我們便銷燬一卷,以免此書再度流落江湖,惹得人爭搶。也就是說,若要從我們身上探聽出《劍華本紀》之內容,就必須是我二人心甘情願相告。”東方隸拍手笑道:“沒想到,景賢兄弟還有此本事。”
韓嘯月試探道:“大哥若是想學,便教景賢一字一句道來如何?”東方隸趕忙擺擺手道:“哈哈!為兄還有幾年活頭?若是幾年前,為兄為了此書或許還會想盡辦法從你二人口中套出內容。如今……”東方隸說著,看了看穹頂道,“如今,為兄只希望能在死之前再見鳳君一面……”得知老太太何鳳君會來潭州,東方隸早已將其他所有事情統統放下。他心中隱約覺得,這次再見面,恐怕就是最後一面了。畢竟,兩個人年歲已高,不一定誰會走在前頭。而在東方隸看來,倒是寧願自己先走一步,以免心生傷悲。
韓、李二人心中更是坦然,今後便可不必避著東方隸修煉《劍華本紀》。韓嘯月看著東方隸道:“大哥,明日之事如何辦法,還請細細講來。”東方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