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,你武藝不精,故而一直隱忍。之後,你趁家父不備殺了他,逃到了枯禪寺避難。而後又因為覬覦枯禪寺中那捲《劍華本紀》而巧施計策,甚至為達目的不惜將自己害成內傷,引明吉大師捨命相救。最後,你見事情敗露,便一把火燒了藏經樓,企圖將我們一同燒死在裡面。”
說到此,韓嘯月赫然打斷道:“豈有此理!一派胡言!李延亮,你父親雖然粗鄙不堪,但好歹性格端厚,不似你這般狡詐!你倒是為我編了一個好故事啊!那你說說看,你父親的武功遠在我之上,我又怎會偷襲成功?這其中的隱情,你會不知?”李延亮大罵道:“隱情個屁!當時,我與司徒大哥、餘女俠都在現場,就是你殺了我爹!”說著,李延亮語調越來越高,“對了,不說我倒忘了!你是我的殺父仇人,我今日要為父報仇!”
眾人聽到此,猜想到李延亮定然是要以命相搏。未想到,他只是大叫了一聲“報仇”,卻遲遲不動手。李延亮當然也怕,害怕自己不是韓嘯月的對手。更何況,在父親之死這件事上,他和司徒生才更應該心虛。
停了半晌,李延亮見眾人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,便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,哼笑一聲道:“殺父之仇,咱們一會兒再說。眾英雄在場,絕不會叫你跑了去!”話音剛落,眾人暗暗竊笑,笑這李延亮著實滑稽。韓嘯月聽罷道:“此事終究是一派胡言,造謠之人就是司徒生。話我只說一遍,你若夠膽量,就去找司徒生尋仇吧!”然而,他哪裡知道,李延亮本就是和司徒生一起弒父後嫁禍自己。
司徒生反駁道:“韓嘯月,在此之前我念在你殺了東瀛人的份上,敬你是個義士。怎麼,又把髒水潑到了我的身上?一人做事一人當,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,你還想抵賴?”他當然知道,這件事是隻有他們幾人知道的秘密。眼下餘正梅一死,更是死無對證。韓嘯月也明白,司徒生和李延亮一定不會互相反咬,便笑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辯白。說到底,這件事又如何能與餘正梅之死聯絡起來呢?”
成松聽罷道:“先別說餘正梅。先來說說,你火燒藏經樓,害得我師叔靈源泉師瘋癲一事吧!”韓嘯月笑道:“怎麼,他咎由自取,也硬要賴在我的身上?”
成松道:“靈源泉師因為吸入大量的濃煙,導致害上了瘋病。而你正是藏經樓縱火之人,怎麼能說是咎由自取?當然,不可否認,你曾經救我一命。但你後來的所作所為,卻比當時放任我死去更令我心痛。你害了我師叔還不夠,還在潭州殺了我師父,縱容河西六鬼搶走了我青梅竹馬的小師妹。這一筆筆賬算下來,已夠我殺你十回啦!”
第二百六十章惡行累累
司徒生和李延亮合夥炮製出了韓嘯月偷襲李程漢之死,而少了餘正梅這個重要人證,韓嘯月已無法反駁。然而,成松繼續發難,又給韓嘯月算下三筆賬來。
“韓嘯月,你害了我師叔還不夠,還在潭州殺了我師父,縱容河西六鬼搶走了我青梅竹馬的小師妹。這一筆筆賬算下來,已夠我殺你十回啦!”成松越說,越感覺義憤填膺。韓嘯月則道:“你師叔為了盜取《劍華本紀》進入藏經樓,當時我身在藏經樓密室,如何放火?況且,那把大火可是党項神火,似乎李堂主更有可能是那個縱火之人吧!”
“可笑!党項神火豈是那麼易得之物?就連我漢昇堂也只有一顆火種!”李延亮道,“誠如你所說,我們是去盜取《劍華本紀》,一把大火豈不就把經書燒成了灰燼?韓嘯月,你為何就不能敢做敢當呢?”韓嘯月急道:“不是我所為,我為何要承認?”
“那麼,你殺死我師父,縱容河西六鬼之行為總該承認吧!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大姐勾結外族,那河西六鬼也非中原人士,你何嘗不是縱容外族人在我中原大地胡作非為?”成松越說越氣,“韓嘯月,原本我對你是感恩戴德。誰料你表面純良,實際內心抱有顛覆中原武林的企圖!自從你做下這些事情之後,我恨不能教你也嚐嚐這種愛人分離之苦!”這句話說到了韓嘯月心中的痛處,不禁令他心上一疼。然而,畢竟曾經有過交情,只得壓抑住怒火道:“成松,你我難道真的要將最後的臉面也扯掉嗎?我們曾經可是過命的交情!”
成松哼笑一聲道:“除非,你親自去河西將小師妹接來。否則,今日就別想出枯禪寺了!”說著,吩咐清水門弟子抓來耿豔春道,“你還認得她嗎?”韓嘯月定睛一看,正是燕子,耿豔春。成松二話不說,掏出短刀,往耿豔春的脖子上輕輕一劃。可憐耿豔春,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,便從脖子和口鼻之中噴出血來。只見她瞪大了眼睛,想要掙扎。想要叫喊,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