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“這……”多寶道人出乎意料地猶豫了。“請恕弟子暫時……不能從命。”

“恩？”通天教主臉色微變。他這一生，最恨弟子忤逆自己。“你敢不從命？”

“老師恕罪。弟子的香廚教正在壯大之中，弟子不能離開。”多寶道人臉色如常，雖然態度依舊恭敬，但早沒了兩千年前對通天教主言出必隨的恭順。

“壯大之中？你看看周圍，你是嫌為師殺得還不夠，是嗎？”通天教主手一指面前的洞府。“只要為師願意，頃刻間叫你這香廚山灰飛煙滅，化作烏有。”

多寶道人看了看滿地狼藉，以及堆積成山的屍體，微微嘆息。“弟子的香廚教不止一處道場，丟了這一處也就丟了。老師不知者無罪，弟子不怪老師。”

通天教主忍不住大笑。“多寶，你的口氣好大啊。”

“老師恕罪。”這是多寶道人第三次說出這四個字，但他的語氣漸漸生硬，並未直接回應通天教主的話。“老師想要毀我這道場，想必也不容易。香廚教之於弟子，便如截教之於老師。老師當年守不住截教，今日也想弟子守不住香廚教嗎？”

“放肆！”通天教主道袍立刻鼓起，渾身紫氣橫溢。“大逆不道，當年本尊就該一巴掌碾死你！”

多寶道人不慌不忙，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巧的竹簍，就地一倒，嘩啦啦，滾出來數也數不清的法器。

這些法器見風就漲，同時放出各色豪光，都是天仙才能使用的至寶，頃刻組成三道陣法，擋在了面前。

“多寶啊多寶，你真以為自己法寶多嗎？這些破銅爛鐵都是老夫當年的手筆，你以為能擋得住本尊？”

“請老師指教！”多寶道人氣色如常，在法寶光芒照耀下，顯得神聖不可侵犯。

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，更何況通天教主與多寶道人已經兩千年沒見。

當年的截教首徒，早已經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大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