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水心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,所以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讓他殺雷恨天的。”
凌羽望了一眼納蘭水心,天性的一股倔傲,讓他不敢臣服納蘭水心的命令,可是納蘭水心也望了他一眼。
誰說人的眼睛能說話,而女人的眼睛最善於說話?
凌羽就像是聽到了納蘭水心用眼睛對自己說的話,所以把本來想說話的,給吞嚥回去,把本來想要做出的動作,也硬生生的停下。
他沉默著不動,任由納蘭水心繼續把話說下去:“雷恨天,你現在還有一定的攻擊能力,若是不服,現在比賽可以延續下去!”
雷恨天自嘲一笑:“我藉助雷珠,尚且不能打敗他,此刻負傷,何必自取其辱,我認輸!”
雷宇看到雷恨天眼中的失落,很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納蘭水心則面無表情的道:“既然如此,那現在,我宣佈,東洲海選的最終勝者,乃凌羽!”
場上頓時響起一陣如雷般的掌聲。
這些人跟凌羽本來沒有仇恨,他們有的是為看熱鬧,有的是因為凌羽的實力跟膽色的確打動了他們,所以,他們的掌聲很熱烈。
對於這艱難的得到的勝利,凌羽的心裡,也不知道是高興,還是失落。
他忽然想起了凌波,若是凌波知道了自己的勝利,會高興嗎?
雷恨天在人群的歡呼聲中,落寞的離去。
也許他自己也明白,無論這掌聲還是歡呼聲,都不是在歡賀他。
雷宇沒有走,等掌聲落下的時候,他就道:“納蘭姑娘,無論怎麼樣,凌家當初都危害過東洲,我們怎能讓他們唯一的骨血代表東洲參賽,萬一,他將來真的的道聖仙殿的扶持,那麼,危害東洲,有誰還能夠制住他。”
納蘭水心的秀目往上一瞥,似乎有一種淡淡的譏嘲:“雷宇,你的意思難道是說,讓我撤銷凌羽的資格?”
雷宇似乎沒有聽出納蘭水心話中的諷刺,微笑道:“聖仙殿的意思誰也不敢違拗,我在這裡,只不過表達個人的一點意見罷了,凌羽剛剛的話也說了,他要滅掉整個雷日宗,我作為雷日宗的一員,怎能眼看一個仇人壯大。”
納蘭水心卻完全不在乎雷宇的話:“若不曾作惡,自當心無畏懼,凌家若真的作惡,你們雷日宗替天行道也應該,若是沒有,他找你們報仇也是正理,所以,無論如何,這件事情,都必須等凌羽參加完以後的比賽再說。”
雷宇很失望,他倒不是真的很擔心凌羽報復,畢竟雷日宗實力雄厚,先不說,弟子近千,但只說,長老一輩的就有十幾人,還有一些隱遁身居的高手,絕非凌羽一人所能撼動的。
他剛剛那麼說,只不過是想引起場上人的共鳴,取消凌羽的參賽資格。
卻沒有想到,所有的人,似乎都不在意凌羽曾是危害東洲的凌家人。
而凌羽此時則浩然道:“我可以用性命擔保,當初東洲百姓的失蹤案,絕對與凌家無關,而是魔教捲土重來。”
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是神色慘變。
魔教,在每個人的已知記憶裡,都是一股可怕的存在,當初是有五洲大帝,可是現在呢?
還會有誰帶領著他們,把萬惡的魔教給剷除呢?
“凌羽,你不要胡言亂語,妖言惑眾,當初魔教可是被正道修真一脈給完全搗毀,怎麼可能死灰復燃?”雷宇的神色嚴肅,似乎也從凌羽的話中,聽出一種隱隱的風雨危機。
凌羽冷哼:“你們誰若不信,大可以到魔鬼林的鬼谷去查究一番,當初我雲叔在東流鎮外遇難,我回到凌家,就被爺爺派到魔鬼林查訪,查出魔教人的蹤跡,經歷一番生死,回到凌家的,也正是在那裡耽誤了幾天,才躲過一場殺劫的!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是望著雷宇的,目光中,充斥著一股深深的仇恨。
納蘭水心此時道:“魔鬼林中的鬼谷,有洞穴千百,是謂鬼窟,極易藏匿,魔教人詭計多端當時大勢已去,若他們有心,只怕殘留餘孽,今日捲土重來,也是很有可能!”
場下諸人都紛紛變色,畢竟魔教在他們心中的震撼太大了。
曾經那些關於魔教的傳說,殘酷,殺伐……
讓他們每個人都不能心安。
包括雷宇在內,雷宇也很憂愁,若真的是魔教所為,那麼魔教絕不可能只針對凌家,拿東洲下手,那第二個目標,就很可能是雷日宗。
想到這一關鍵,他覺得事不宜遲,馬上就請辭:“納蘭姑娘,不管怎樣,論劍的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