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里地發現了一個藤蔓森森的山谷,而只有十餘丈大小,無人打理的山谷中卻有一間寬高不過丈許大小的破爛石廟。
小峽谷外有一條寬約五六丈的淺淡小溪流,在遠處就是一片桃園林。
看著前方的破廟,虞彥倒是想起了當初冷木城,向陽街自己所居住的那件小廟來。
如今卻是恍若隔世了。
沉吟片刻後,虞彥卻是將此地打掃了一番,一頓飯的時間不到,這被整理了一番的小峽谷倒是別有一番清幽之意來。
破廟被一卷能夠阻隔人神識探查的灰布蒙在了外面。
破廟外的小峽谷除了沒有桃花林外,其他各色野花小草倒是也開得十分姣姚。
沒過多久,看著周圍賞心悅目景色的虞彥,心境也開始慢慢平復了下來。
虞彥曾經在一本俗世經卷中讀過這樣一篇經文:“寵辱若驚,貴大患若身。寵為下,得知若驚,失之若驚;吾所以有大患者,為吾有身,及吾無身,吾又何患?若貴以身為大道,若可寄大道;愛以身為大道,若可託大道。”
如今自己在桃源宗受辱,卻是心中驚慌憤怒不已;其實無論受人與寵還是受人與辱都要做到寵辱不驚的境界,方才可見大道。
看來自己的心性修為卻並非菩提,並非明鏡,那就只能“時時勤拂拭,勿使惹塵埃。”了。
入夜戌時,月高星稀,淡淡的月光灑滿谷外淺溪。
時而一兩條游魚衝出水面,普通一聲後確是打破了這表面的寧靜,頓時水面一波才起萬波隨。
虞彥當即叫好一聲,然後隨口唸出了一句佛偈來:“月光如絲直下垂,空惹寒魚出水追。靜水夜深萬波起,一聲空響舒展眉。”
隨後,他轉過身形,就向著小廟走去。
突然他微微抬頭,神識一掃,心中大駭。幾乎在一瞬間,虞彥所在峽谷景象天翻地覆,頓時周圍變成了一片桃花海洋,本來銀色的月夜如今卻是變得光亮異常起來。
天空之中是一層又一層繽紛飛揚的桃花花瓣,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哪是什麼峽谷,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,平原上種滿了桃樹,桃樹上一樹樹桃花十分嬌豔。
虞彥神識向著四方周圍掃去,頓時發現自己神識所到之處,空空蕩蕩。
虞彥雙眉一凝,心中想到,難道是那貝怡葉眼見敲詐自己不成,如今又找來了什麼幫手不成。
這樣的景象倒是讓虞彥想起了當初在八星島一役中,自己和那桃源宗的滕若謙大戰的時候,對方激發“玄陰仙音”這件極品靈器後,讓自己的神識無端陷入了幻境之中。
不過眼前的景象卻是又有一些不同,這幻境之中並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的危險,而且威能也無法和“玄陰仙音”激發出來的幻境相比。
幾個呼吸之後,虞彥嘴角一翹,頓時雙目中一陣紫色火焰閃動後,其衣袖一甩,一道紫色驚虹頓時向著幻境中的某個地方激射而去。
一陣乒乓玻璃脆響之後,周圍的景色頓時化為了一塊塊的碎片,慢慢消散不見了。
而虞彥周圍卻還是那片寧靜之極,充滿蟲吟蛙鳴的小峽谷,彷彿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,而虞彥還是站在剛才所在的地方。
頓時,虞彥放出一股不下於金丹期修士的強大神識向著四處一掃,就在這小峽谷上空百餘丈外,卻發現一道淡淡的人形虛影,正悄無聲息地向著遠處激射而逃。
虞彥裝作不知道,卻是輕笑了一聲,當即衣袖向著那道人形虛影一甩,就見到一道紫色驚虹幾乎片刻之間就沒入了那道人形虛影。
“哇!”一聲今天驚呼當即傳來,卻是一個男子的聲音。
隨後就見到半空中劃過一道冒著黑煙的流光,向著遠處以更快的速度逃跑著。
虞彥卻是看也沒有看一眼地向著小廟中走去了。
剛才的幻境只不過是對方對他的試探而已罷了,以虞彥如此強大的神識來說,要找到那幻境陣眼卻是十分簡單的事情,當他用心宿五行雷將幻境一擊而碎後。
肇事者當即發現不妙,也就透過某種手段掩藏了自己的身形,氣息,並馬上逃走了。
不過這又怎麼能逃得出虞彥的神識,所以虞彥才順手給對方一個教訓,他也不是一個好欺之輩。
不過此人的偷襲,倒是讓虞彥暗暗覺得事情沒有表面那般簡單。可是到底是何原因和陰謀,他倒是難以猜測。
兩日後,距離聚仙閣數千裡外的某個山腹密洞中。
此密洞大約有兩三百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