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道霞光沒入虞府,定是有貴人出世!所以想前來一見這個貴人。”這時,房門之外一個十二三歲的童子還沒有跑到這邊,聲音就到了這邊。
“賜福!既然如此,還不快快請那老僧進來!”虞彥心神一動,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等高人,看來到時候倒是要讓這高僧給自己的女兒取一個名字。
一盞茶過後,就見到賜福帶著一位身形瘦小,身穿蓑衣蓑帽的七八十歲老者手持禪杖就出現在了臥室外長廊上。
那和尚人一到,隨後將自己的蓑帽一取,露出一張清癯的臉來,面上淡然,對著虞彥就是一禮。
虞彥自然不敢怠慢,含笑著地回了一禮。
二人客氣了一番之後,虞彥就將自己的女兒遞給了老和尚,那老和尚抱著嬰孩慈愛地看了片刻之後說道:“阿彌陀佛!假借四大以為身,心本無身因境有。前鏡若無心亦無,罪福如幻起亦滅。”
虞彥一聽,知道這四句佛號之中禪意甚濃,一時之間倒是無法瞭然其中意思,只是在心中默默唸著這首佛偈。
“大師!既然有緣,何不為小女取得一個名字?”虞彥乘機提出了要讓這位高僧給小女取名一事。
那和尚眼見虞彥對這四句佛偈毫無反應,轉頭看了看眼前的嬰孩已然甜甜地陷入沉睡中,而後點頭笑道:“既然見我不願醒來,就取名如夢吧!不知施主意下如何!”那老僧卻有意無意地看著虞彥。
“如夢!如夢!虞如夢,虞字和玉字也是諧音,玉如夢,美人如玉,佳期如夢!好名!好名!多謝大師賜名。”而後虞彥從老僧手中接過如夢。
虞彥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如夢之後,斂起了笑容對著老僧一旁的賜福說道:“快快有請高僧前去膳堂用膳,隨後去管家處領得一百兩銀子作為高僧盤纏。”
而後虞彥正要和對面老和尚客氣幾句,卻發現眼前那裡還有半分人影。
虞彥放眼望去,院中狂風大作,雷鳴之聲大響,雨水將院中的芭蕉竹林拍打地噼裡啪啦。
那賜福眼見一個大活人就如此消失在了面前,面露驚懼狀“啊!”的一聲大叫就摔倒在了地上,還以為自己見了鬼了。
虞彥心中忐忑不已,此事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,而後對賜福的失態安慰了幾句就打發其離開了,並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今日之事。
月許之後,虞彥獨自坐在自己的書房之中,眼前卻寫滿了一張又一張的詩詞。
細看去,卻是那月前突然消失的高僧留下的那首佛偈。虞彥月許以來倒是看了不少佛經典籍,可是卻沒有一本書中記載了這首佛偈。
不過以如今他的修養看來,卻是對這佛偈有了更深的瞭解,這首佛偈講得無非就是世間一切人,事,物不過是“地水火風”四大和合而生,聚則有,散則滅;而凡人所有的喜怒哀樂也只是對這些聚散和合的境遇的反應而已;如果眼前一切都是夢幻泡影,自己也不會產生諸多離別愛恨;如果能夠看破一切只是聚散之間,而非本有,那麼就能擺脫罪福榮辱對自己的影響而入極樂佛門。
一切都是夢幻,虞彥暗自一笑,這怎麼可能,疼愛的虞父尚在,愛自己的嬌妻慕容月就在臥室安睡,剛出生的女兒也被田媽照顧著,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,怎麼可能是夢幻泡影。
虞彥慢慢踱步走出了書房,轉過幾個院子和長廊,看著天空滿天的星月,聽著暗處群起的蟲吟和蛙鳴。如今自己事業有成,有嬌妻愛女相伴;上面有虞傲天和谷天星二老可以孝敬,人生至樂也不過如此了。
想著這些虞彥滿臉幸福的微笑,那所謂長生不老的仙人,萬古不滅的佛祖又如何和自己面前的幸福相比!
…
斗府幽境中,此時安靜地躺在慕容月之後的虞彥滿臉的幸福。
前方的慕容月卻是擔憂之色更濃了,當時自己的所有法力和記憶全部恢復之後,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己赤身漏體在此子面前,讓其心中頗為惱怒。
當然慕容月自己也知道,要不是虞彥多次相助,自己也不會順利進入這斗府幽境以及恢復真身。她不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,卻也不是一個以怨報德的人。
況且慕容月和虞彥相處之後,漸漸發現自己對其有了一絲異樣的感受,應該說是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的她對虞彥的那種感受。就算沒有恢復記憶,慕容月以其高傲的姿態也會竭力否認自己的感受;何況如今的她已然不是過去的那樣單純和簡單了。
心中對虞彥的這種糾結,讓慕容月在出手的時候重了一些。以她目前的修為境界要將那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