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的。”
李文駿心中一動,他突然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,官府什麼時候會擔心打擾老百姓了?他們巧立名目,收取稅賦、強徵勞役的時候,可從來沒有說過“打擾”二字。難道是官府改了性子?走柔性路線了?
李文駿搖了搖頭,官府要是能夠改性子,天下所有的惡犬也都不會再吃屎了。
這裡面一定有問題!
李文駿又聯想到了他把王永貴的人頭送到縣衙前前後後的事情,以前他的心沒有在這上面,不覺得有問題,但現在卻是越想越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。
縣衙的銀庫中,不可能連一千多兩銀子都拿不出來。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,縣令吳琦年前巧立名目,向全縣徵收捕盜稅,光這一個稅目,全年每個月就可以多增收數千兩銀子,就算是要開支,也該有不少節餘。吳琦根本沒有必要從府城調取銀子。
還有這次,不選其他時間,偏偏選深更半夜,讓他去縣衙,這也很不正常。
在三山縣老百姓的口中,吳琦從來不是一個宵衣旰食的勤政縣官。吳琦又怎麼可能會對他另眼相看,專門為了他,半夜爬起來,給他辦公?
想到這裡,李文駿摸了摸腰間懸掛的龍首雁翎刀,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。這次,吳琦老老實實地把銀子給他,並答應他向全縣百姓公示他的功勞,還則罷了,要是吳琦敢跟他耍什麼么蛾子,他會讓吳琦後悔來到世間的。
李文駿也是藝高人膽大,明知道縣衙裡面可能有貓膩,還是不動聲色地跟著衙差往縣衙趕。
縣衙的漆黑大門洞開,大門外連個站崗的都沒有,兩盞氣死風燈散發出幽暗的黃色光芒,照得縣衙的大門就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,要擇人而噬的獸口一般。
衙差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說道:“李公子,太爺就在二堂等著你,快請吧。”
“這裡面該不會是埋伏下了刀斧手吧?”李文駿站在門口,朝著裡面看了看,然後冷不丁地問了衙差一句。
衙差讓李文駿戳破了心事,神色有些慌亂,他強自鎮定,說道:“李公子是為民除害的大英雄,太爺要嘉獎你,怎麼可能埋伏刀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