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北院撿了漏去。
王總諭笑眯眯地表示,“你想跟他聊啥,跟我聊也是一樣的,畢竟一筆寫不出倆王字。”
王院長鬱悶地一番眼皮,“得了,你從來都這麼小家子氣……我只是想多問一問,這三鳳九鳴其中的關竅。”
這就是中北院的態度,然而兩天之後,中南院也來人了,見識了李永生的針法之後,直接邀請他結業之後去中南院任教,態度非常簡單粗暴。
李永生心裡有點奇怪——我這次沒開方子啊,於是笑著回答,“我只是個武修。”
“我們已經瞭解過了,”中南院的副院長,氣勢比中北院足很多,“你的醫術造詣很高,來我們中南院吧,條件你開。”
修院強,底氣就不一樣,王楠看得睚眥欲裂,“想昏了頭吧,居然來挖朝陽的牆角?”
“朝陽的醫修,也能自稱醫修?”中南院的副院長不屑地笑一笑,“你們搞一搞行政工作還是不錯的,治病救人?我看還是算了吧。”
敢在朝陽大放厥詞,也只有中南院了,不過必須承認的是,人家真的有放肆的本錢。
朝陽大修堂出來的修生,在官府中實力雄厚,連太醫院的院長,也是朝陽的。
但是對醫修來說,行政職位並不重要,關鍵是看你手上有活沒有。
陰九天在太醫院只掛了一個客卿名,根本不管太醫院的事兒,也不爭供奉,但是太醫院院長見了陰九天,也得客客氣氣。
中南院出身的太醫,在太醫院佔了幾近半壁江山,其中不乏實力雄厚之輩,在朝廷中人脈也相當廣闊,單講醫術,又怎麼會把朝陽放在眼裡?
王楠差點被噎了個半死,“你若這麼說,明日起不讓你們觀摩了。”
“修院試煉,允許其他修院觀摩,這是朝廷律法,”中南院的副院長淡淡地表示,“你想讓我中南院將事情捅上去?”
“捅上去又怎麼樣?”王楠火冒三丈,“誰會怕你?說不準就是不準了。”
“你的教諭,見了我還要叫一聲師弟,”副院長冷哼一聲,“李永生這樣的修生,留在朝陽做教諭,浪費了,我們也是為了培養出更多更好的醫修。”
“浪費了?”王楠氣得眼睛珠子差點瞪出來,“你敢如此羞辱朝陽?”
“這是實情,哪裡來的羞辱?”副院長淡淡地一攤手,“你朝陽醫修就是要差一些,我現在只搶他結業後的教諭,別逼著我使用手段,讓他轉院。”
怨不得王總諭對中南醫修院耿耿於懷,這邊的氣勢,確實太霸道了。
而更加悲催的是,人家的霸道,是有實力支援的。
“好了,李永生是我們朝陽的武修,”關鍵時刻,武修的朱副總教諭趕到,“轉醫修,先問我們武修同意不同意!”
“武修?”副院長頓時愕然,然後又勃然大怒,“早聽說朝陽最會糟蹋苗子,我一直不相信的,原來果真如此!”
他對李永生情況的瞭解,來自於太醫院——那裡從來不缺中南院出身的人。
“你再這麼說,信不信我揍你?”朱教諭獰笑一聲,對方雖然是中階司修,但是他是武修,哪怕只是初階司修,也能打得對方滿地找牙。
副院長冷冷地看他一眼,“你敢動手,中南院的修生,以後可以拒絕救治朝陽的人。”
兩人的言辭都有誇張之處,但是很顯然,朱教諭的威脅,起不到什麼作用。
“何必,何必呢?”中北院的王院長走上前,笑眯眯地發話,“小李還年輕,去誰家任教,這也早得很,咱們要做的,是首先要保護好這個醫修苗子。”
朝陽院和中南院相互看一看,心裡都生出了一絲異樣。
這種打醬油的主兒也上來,看來……李永生還真是搶手啊。
果不其然,大家坐下開吃了沒幾口,王院長就公然表示,李永生有如此高深的針術造詣,不管將來發展如何,絕不能成為某一家的禁臠,咱們還需要他推動整個中土國針術的發展。
真是老奸巨猾的傢伙!那兩家心裡暗罵,明明沒啥資格,竟然敢渾水摸魚!
不過王院長的話,他們也不敢不當真,畢竟這個傢伙不管倒向哪一邊,另一邊都絕對扛不住,目前是左右逢源的樣子,不折不扣的攪屎棍。
這邊三國大戰不提,李永生也受到了朱總教諭的騷擾——既然醫修爭得,武修為何爭不得?
不過朱總諭知道他跟曲勝男的關係,也不會過分逼迫,事實上他還打聽到了,李永生除了徵文獲獎,還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