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出言無忌,在場面上做事,她絕對沒有問題。
劉師姑根本就不接李永生的話茬,她只是微笑著點點頭,然後一指身邊的捕長,“來,永生,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府城捕房的朱捕長,你得叫一聲朱師姑。”
“朱師姑,”李永生一拱手,恭恭敬敬地叫一聲。
“早聽小劉說起你了,”朱捕長笑眯眯地點頭,“你的針術,竟然能讓她讚不絕口,她可是很少佩服人的。”
“我的針術?”李永生愕然地看向黑衣女修,“您怎麼知道的?”
“你不說,小湯心裡可是存不住事兒,”劉師姑和藹地笑著,同時微微擠一下眼。
“好了,有的是時間聊天,先把正事辦了吧,”朱捕長笑著發話,然後看一眼不遠處的範捕長,“你處理吧,我無意干涉。”
無意干涉……範捕長的嘴角扯動一下,你若無意干涉,站在這兒幹什麼?
不過,朱捕長可以說是他的頂頭上司,倒都是副捕長,問題是所在的捕房級別不同啊。
第一百二十九章 握草知多少
範捕長出馬,分分鐘就瞭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,對於打架雙方各執一詞的說法,他根本不予理會,直接盯上了關鍵人物謝文東。
“你說,誰先動的手?”
謝文東哪裡敢說話?一邊是城南的捕長,一邊是地賴子,雙方他都惹不起。
錯了,還有第三方,那就是年輕的本修生,他更是惹不起。
範捕長見他不說話,眉頭一皺,不耐煩地發話,“我現在派人去酒家,跑一趟就能瞭解清楚,但是你考慮一下不配合我的下場。”
要不說老捕快都是一等一的人精,只要他們想知道訊息,有太多簡單粗暴的手段了。
謝文東聞言頓時傻眼,直接就老老實實地講出了經過。
當然,他沒有說動李永生是他建議的,只說是那齙牙臨時起意,聽說這外地本修生不但有錢,在京城還沒有找到親戚,就打算欺負一下。
齙牙死死地瞪著謝文東,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“三手謝,你……”
“誰讓你說話了?”趙渤厲喝一聲,手持鐵棍,衝著他的腮幫子就狠狠抽了過去,“混蛋!”
這鐵棒一旦擊實,打落半嘴牙毫無問題。
齙牙嚇得一縮脖子,鐵棒重重地擊在他的頭頂,只聽得嗵地一聲悶響,眨眼之間,鮮血就從他的額頭汩汩流下,流淌到地面,很快又被雨水衝散。
範捕長簡單地問完情況,又看向鼻青臉腫的幫閒,“你的臉怎麼回事?”
王二猶豫一下,狠狠地瞪了李永生一眼,還是低下了頭,“稟告範捕長,是我自己摔的。”
這一刻,他不得不選擇了息事寧人,雖然他異常痛恨李永生,但是他剛才隨口攀誣的行為,已經被留影石記錄了下來,而聽對方的口氣,顯然不怕這種構陷。
是的,他再不服氣,也沒別的路可選。
範捕長的眉頭微微一皺,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來,“說實話。”
他能猜出來,王二可能是被李永生打的,雖然他也想賣朱捕長一個面子,但是捕快在自己的地盤被人公然襲擊,他也必須要問明白,哪怕這個捕快不在編制內。
而且,能明明白白地賣朱捕長一個面子,何必藏藏躲躲?反倒顯得自家轄下管教不嚴。
反正他範某人一片公心發問,大不了最後寬恕李永生一下,也就是了。
“是實話,”王二不住地點頭,卻連看李永生的膽子都沒了。
握草尼瑪!範捕長不高興了,勞資打算幫你做個主,你居然這麼說話,倒像是我對朱捕長有意見似的。
於是他點點頭,“佩服,自己都能把自己摔成這樣,這樣的身手,也敢幹捕快?我令你脫了衣服……現在,馬上!”
“是李永生打的!”王二仰面朝天,高聲叫了起來,雨水打在他的臉上,和著淚水滾滾淌落,這一刻,他的悲傷逆流成河。
見他情緒不穩,範捕長轉過頭來,看著李永生,面無表情地發話,“毆打捕快是不對的,是犯罪,當然,以你的素質,其中肯定有原因……說說看?”
朱捕長低聲跟劉師姑說笑著,並不看向這邊,似乎毫不關心的樣子。
李永生當然不怕說,他哇啦哇啦把事情經過講一遍,沒錯,他承認自己最後是報復出手了,但是沒辦法啊,他手執赦免卡,對方都要孜孜不倦地構陷自己——我終究年輕,忍得住嗎?
握草,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