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,“那豈不是這小子給我母親看病,也要免費?”
“免費好啊,”侍女高興地發話,“又不是咱們不給他錢。”
“我曲家還不至於差這點錢,”曲婉兒冷冷地看了侍女一眼,頓了一頓之後,又出聲發話,“這兩天,你幫我盯著點他,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。”
侍女被這一眼瞪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聞言忙不迭地點頭,卻是不敢再說話了。
第二天下午的時候,又下了一場大雨,當時曲婉兒在參加一個會議,猛地見到一個不認識的老者,在痛苦地揉肩膀。
只一眼,她就看出來了,老者肩頭有傷,陰天下雨會痠疼——她在母親身上,看到過太多次這樣的表情了。
不過很顯然,老者傷勢的嚴重性,比曲勝男差得太多了。
想到母親今天又不好熬,曲婉兒也沒了開會的興致,悄悄溜出會場,要侍女去打聽最新的情況。
不多時,她的眼角看到,侍女在會場門口,悄悄地衝她招手。
待她再次溜出去,侍女開心地向她彙報,“效果非常明顯,姜奶奶和成叔今天就好多了,尤其是下雨的這會兒。”
曲婉兒頓時一怔,“你確定?”
“我確定,”侍女很乾脆地點點頭,“不光小湯哥這麼說,姜奶奶也跟我傳訊了。”
這姜奶奶是曲勝男昔年在戰地救護所裡結識的病友,對她多有照顧,傷好之後,被曲勝男要到身邊,當了侍衛,然後就是四十多年的交情。
曲婉兒知道,在老媽面前,自己說話未必比姜姨管用。
既然是姜姨說好了不少,肯定就是這樣,曲婉兒心裡就是一動:那小傢伙真那麼有水平?
就在這時,會場裡走出一個人來,衝她招一招手——到你講話了!
曲婉兒心不在焉地講了一會兒,會場休息的時候,她冷不丁地又聽說,這幾天還會有大雨,她終於是坐不住了,告了一個假之後,匆匆走人了。
待她趕到博本院的時候,就快到吃飯的點鐘了,她匆匆來到那個小院,不成想開門的竟是姜姨的兒媳。
“李永生呢?”曲婉兒一進院門就發問。
“他出去買菜了,”姜姨的兒媳小心地看著她,“我說我出去吧,他要我照顧老人,還說我不懂該買什麼東西。”
兩人也是姐妹論交,不過她比曲婉兒小了接近二十歲,平常都乖巧得很。
曲婉兒走進旁邊的客舍,卻發現姜姨和小成都坐在那裡,笑眯眯地一邊喝茶一邊聊天。
見她進來,姜姨先笑著發話了,“婉兒,你找的這小傢伙,真是不錯,行針很有功力,兩天就好了不少,怎麼早就沒有發現這種人呢?這些年可受老罪了。”
曲婉兒卻是有點不敢置信,“真有您說的那麼好?”
“可不是咋的?”姜姨笑眯眯地回答,“這些年我挨的針還少嗎?誰強誰弱,兩針下去,我心裡就有數。”
久病成醫就是這樣,她說的一點都不誇張。
小成是個中年男人,聞言也連連點頭,“姐,小傢伙年輕,但是手上有真功夫。”
他倆現在每天接受兩個時辰的針灸,據說六天就可以治癒,再服食半個月的湯劑,就能大好,這麼點時間能根除痼疾,真的是令人佩服。
曲婉兒愣了好一陣,才愕然地發話,“這還……真讓人不敢相信。”
“快把他請家裡去吧,”姜姨笑著發話,“這次幫老姐姐試針,我可是得大便宜了……你媽那兒也是,早利索一天,就早舒坦一天。”
曲婉兒愣了一下,然後點點頭,“那我現在就接他走……這兒菜市場在哪兒?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,”小成苦笑著一攤手,“要不這樣,我有戰友在大修堂,我去問一下他?”
“不用找了,我回來了,”李永生從門外走了進來,他推著一個兩輪的車子,車上掛個籃子,籃子裡有各色蔬菜,還有瓜果和生肉,一副家庭婦男的模樣。
他在南邊廂房的房簷下停好車,取下菜籃,然後淡淡地發問,“你也要在這裡吃嗎?”
“收拾一下,跟我走,”曲婉兒輕聲吩咐一句,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,“想吃什麼,你只管說好了,我自會安排。”
“我不跟你走,”李永生搖搖頭,語氣輕柔而堅決,“我買的菜,是要為兩個傷患做食療的,我必須留下。”
“嗯?”曲婉兒的眉頭一皺,臉就沉了下來,總算是對方給的理由,還符合情理,而且當著姜姨的面,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