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州郡工建長,小李要全國推廣呢,說話能靠譜一點嗎?”
“你們女人家懂啥?”蔣看海很鄙夷地看一眼自家的女人,“幽州郡房是小,但是全國三十六郡,各個郡之間,也比業績呢,永生的專案夠好的話,老大也得力撐我。”
相較他的頭腦發熱,尹夏荷卻是極為清醒,“你省省吧,明天不喝酒再說這事兒行嗎?”
蔣看海狠狠地一拍桌子,“我現在頭腦清醒得很,為啥不能說?”
尹夏荷不理他,而是扭頭看向李永生,“小李你搞這個專案,是手裡缺錢?”
“是啊,”李永生笑著回答,“錢不是萬能的,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。”
“那不如讓他給你介紹幾個工程,這錢賺得保險,”尹夏荷看一眼自家的夫君,“反正工建房手裡,從來不缺工程。”
“工程也行,”蔣看海點點頭,大著舌頭髮話,“我好歹也是司修,還是專業的,老大肯定要賣我面子。”
李永生聽得大奇,“既然是這樣,蔣大哥為什麼不拉一支隊伍做工程?”
“他幹不了那個,沒那個時間,也沒那個能力,”尹夏荷很乾脆地回答,一點都不給自家夫君面子,“永生你肯幹的話,有你這個修生身份,能免不少稅,各家工程隊會搶著要。”
原來是這樣,李永生有點傻眼,“賺那點避稅的錢,能有多少?”
“絕對夠你的開銷,”尹夏荷的眉頭微微一皺,她覺得他的心思有點大了。
就在她想繼續開口勸說的時候,門被推開了,湯昊田端著一個酒杯走了進來。
他笑嘻嘻地發話,“永生,跟師叔介紹一下,都是哪些朋友?”
蔣看海白他一眼,大聲發話,“你比我還小吧?跟誰說師叔呢?”
湯昊田才待發火,猛地發現,對方桌上,擺的是金色凱旋三十年,心裡就是一抽,我去,有身份啊——這種酒,一罈就是五塊銀元,面前就是三壇。
他請人喝的也是金色凱旋,不過是二十年陳的,一罈兩塊銀元——這都夠撐場面了,要知道這麼一罈酒,等於本修院普通教諭一個月的收入。
所以他馬上端正了態度,“呵呵,玩笑而已,大哥你在哪裡高就?”
“高就不敢當,”蔣看海喝了酒,也是相當豪放的,“區區的小司修,在幽州工建房打雜,師叔你幹什麼的?”
“大哥,玩笑,玩笑,”湯昊田賠著笑臉發話,順勢坐到了一個沒人的座位上,“我做點小買賣,我姐是孔總諭的同窗,按輩分,永生該叫我師叔。”
“哦,”蔣看海點點頭,既然對方說明白了,他也就不計較了。
“嗐,”竇大夫嘆口氣,“我還以為教永生醫術的師尊呢,原來是修院的教諭。”
他一直沒說話,就是怕這年輕人來歷不凡。
“孔總諭醫術也不凡啊,”湯昊田奇怪地看他一眼,“那是博本院的總教諭。”
竇大夫斜睥他一眼,連話都懶得回。
“這位可是太醫院的醫官,”蔣看海大聲發話,“是陰九天大師門下。”
門下就不一定是徒弟,也可以是徒孫,反正他看這年輕人有點不順眼,少不得就要幫著吹噓一下。
“陰大師門下?”湯昊田聽得嚇了一大跳,陰九天實在太有名了,此人不光是宮廷御醫,也幫人看病,在市井傳說中,基本上是“神醫”的範疇了。
他納悶地看一眼李永生,“永生你的醫術師尊……是哪位?”
李永生含含糊糊地回答,“東學一點西學一點,來……喝酒!”
受了這番驚嚇,湯昊田也暫時提不起談話本的興趣了,他又坐一陣,才知道合著李永生治好了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小孩兒腸癰。
當然,竇大夫既然被冠上了“陰大師門下”的名頭,為了不墮大師威名,他也少不得解釋一下,小李掌握的很多醫術,都是失傳的——比如說一代針王桂一男的“九鳳齊鳴”。
桂一男的名頭,在醫療界很火,但因為年頭久遠,外人還真沒多少知道的,湯昊田就沒有聽說過這人。
但是他也知道,既然號稱針王,被陰大師的門下尊崇,肯定不是一般人,他少不得眼珠一轉,“永生,陳年暗傷,你治得了治不了?”
不等李永生回答,尹夏荷先不高興了,“我說小夥子,暗傷在什麼地方,陳年又是多少年……你這態度就不端正,不說清楚,讓永生怎麼看?”
“確是我的不是了,”湯昊田笑著點點頭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