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隻在向雌孔雀炫耀美麗的羽毛。
李永生並不多事,低眉順眼地坐在那裡,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什麼。
聽了一陣,他大致明白了,合著那女人和同伴都是胡畏族的,目前正在跟安貝克交往,因為雙方有同樣的信仰,談得很開心。
這女人叫莎古麗,是幽州藝術修院的本修生,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了照顧。
安貝克在很用心地討好她,她也動不動就輕笑一陣,一臉的嬌豔和風情。
李永生倒是沒有吃味兒,對方身上永馨的氣息很弱,想必也僅僅是被波及了一下,不過既然有她的氣息,還跟敵國的人勾三搭四,他心裡也不是很舒服。
這一桌人聊天,一會兒用國語,一會兒用新月語,李永生也只能聽出個大概,並不能完全聽懂。
他正有點著急,猛地面前人影一閃,一個嬌豔的女子來到他的桌前,款款坐了下來,笑吟吟地發話,“小哥是一個人來的?”
李永生抬起眼皮看她一眼,微微頷首,“是啊,一個人。”
嬌豔女子又是微微一笑,“能請我喝一杯嗎?”
在李永生的識海里,有對地球界夜店的記憶,也遭遇過酒託,當然,也有那麼幾次,度過了放縱的夜晚。
現在他忙於尋找仙侶,心思當然就不會放在這種庸俗脂粉身上了。
不過他想一想,還是微微頷首,“要喝什麼自己點,你常來這裡嗎?”
女人微笑著回答,“也不怎麼常來。”
一邊回答,她一邊就叫過酒保來,點了一杯價格中等偏上的果酒,又點了兩樣乾果,看起來還是比較剋制的——這是一個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酒託。
李永生付了賬之後,漫不經心地發話,“除了喝酒,你還能做點什麼呢?”
女人笑一笑,抬手指一指自己的胸前,“還有這個。”
她手指的地方,是胸前流蘇上一個小小的墜飾,那是一枝紅色的並蒂蓮。
李永生在中土國真沒有逛夜店的經歷——在仙界也沒有,不過有了地球界的經歷,他還是很快地猜到了什麼。
他曾經有一個朋友,在某地夜店玩耍的時候,不小心將兩支菸抽出煙盒一半,放在桌上,又不小心將打火機放在了煙盒上——這算不上什麼錯誤吧?
然後,就有一個美女走過來,笑眯眯地問他一夜多少錢?
不……不要錢,要錢多俗啊?那位很乾脆地表示,然後又問一句——一夜,啥意思啊?
其實他心裡已經是相當地期盼了……美女問我一夜多少錢?
不過非常悲催的是,那美女轉身走向另一桌,那裡坐著她的同伴——一個膀大腰圓的醜女。
她嘀咕了兩句之後,醜女站起身走過來,粗聲粗氣地發話,“一夜五百……你要是不行,可是不給錢啊。”
他的朋友站起身就跑,連煙和打火機都沒拿。
後來他的朋友才知道,合著在那個地方,將煙和打火機擺成那樣,就是男人想要出賣自己……
所以李永生猜到了,這紅色並蒂蓮,應該意味著什麼。
反正不懂就問唄,“這意思是……一夜多少錢?”
“白色的談錢,”女人慢悠悠地回答,“紅色的,還要看眼緣,我看你還順眼……當然,你要是後悔的話,這杯酒錢我可以還你。”
比較高明的酒託!李永生做出了判斷,不過這個無所謂,“如果談得來的話,我需要出多少錢?”
“也許你不用出錢,”女人果然是個高明的酒託,她呲牙一笑,“關鍵是看談得來談不來……你若給我十塊銀元的話,談不來也無所謂。”
十塊銀元,真的不少了,擱在地球上,也是天上人間檔次的了,景教諭一個月薪水兩塊銀元。
“那就喝酒吧,”李永生無所謂地擺了一下手。
事實上他對這女人並不感興趣,只不過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裡,有點扎眼,萬一安貝克那邊人品一發作,猜出他是誰的話,絕對不利於他接下來的行動。
有個幌子幫著遮擋一下,顯然是不錯的。
不過非常遺憾的是,他邀請這女人坐下,是個錯誤,本來他想繼續聽對方說什麼,然而這女人對他的興趣似乎極大,有一搭沒一搭地找他聊天。
一開始李永生還禮貌地回答,他並不想有什麼豔遇,這女人主動選擇了他,還不是白色的並蒂蓮——不是純粹衝著錢去的,說明他的魅力還算不錯。
但是這女人時不時問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