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他沒說就是無妨……我就算賣,也是賣他的面子!”
“可是幾個小叔,還在規劃司啊,”任夫人苦惱地嘆口氣。
任進斜睥她一眼,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“我覺得……永馨可以代你去,”任夫人小心地建議,“六叔說了,那可能是道宮要點化的人,永馨進了道宮,一定會關照琪兒的。”
永馨是任家最美的,永玢是資質最高的,永琪……是她親生的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任進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夫人說了,頓了一頓才發話,“到時候看吧,我可以帶永玢和永馨過去。”
只帶永馨去,就顯得太淫蕩太功利了,他的夫人可以這麼做,任家主卻有點排斥。
李永生見對方接受了邀請,心情也不錯,有朱捕長和任進出面接待,他也絕對算對得起宋院長了。
坐著馬車回修院,還沒到修院大門,他遠遠地看到,有一群人圍在那裡。
他不是特別愛看熱鬧的性子,但是身為觀風使,有些東西必須有適度的瞭解,於是令馬車放慢速度,他遠遠地張望著。
然後,他就跳下了馬車,因為他看到楊國箏蹲在地上,抱著一名渾身是血的修生。
楊國箏在假期後的補考,只過了一門,還有兩門掛著,明曉媚跟他一樣,只過了一門——這種成績,可以留級,也可以不留。
以他倆的背景,升入上舍生,是很正常的事,不過前一陣南桂郡的某知府來京城參加慶典,楊國箏去見了一趟,回來時候遍體鱗傷。
他甚至在李永生的小院待了半個月,沒好意思出去見人。
前一陣,楊國箏也出去試煉了,這兩天才回來,據說試煉成績尚可。
李永生繞到一個人群比較稀疏的地方,撥開人群走了進去,“國箏,怎麼回事?我去,這不是……那是誰嗎?”
渾身是血的這位,他也認識,是丙班的同窗,他基本不去班裡上課,一下想不起名字。
“永生,你要救一救黎詠,”楊國箏見是他來了,登時精神一振,“幫個忙,我差你份人情,成不成?”
“哦,是黎詠,”李永生想起這個人了,跟他的名字只差一個字,“一個班的,那還說啥?不過……到底是咋回事,你總得讓我明白一下吧?”
同窗誠可貴,友情價更高,若是不平事,兩者皆可拋。
楊國箏是個拙於口舌的人,不過不等他說話,旁邊就有人發話了,“黎學長是為了我的緣故,被門口的高紅族打了。”
李永生側頭一看,是一個嬌小的女生在發話,她眼含淚水,“高紅族欺負我母親……”
合著這女修,是今年入了朝陽的新生,李永生所在的上舍班,迎新任務很少,其中就有這黎詠去迎新。
黎詠身材不高相貌平常,戰力也一般,想發展個學妹那啥……大家懂的。
然後兩人就結識了,上舍生對外舍生的吸引力,還是很大的,要不然修院裡都說,防火防盜防學長,這話真的有道理。
學妹初次來京,老媽不放心,就跟著來了——她不是獨生子女,但是總有些父母,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,這個無可厚非。
比較遺憾的是,這一屆的新修生,正趕上慶典時節,周圍的客棧早就滿了,露宿街頭要被抓的,學妹的母親只能去郊區找個房子住下。
眼下大典已經過了,管制就鬆了很多,學妹的母親又來看女兒,順便在朝陽大修堂四處走走,欣賞一下這中土第一修院的風物。
黎詠搭上了這個學妹,雖然沒啥更深的發展,不過他是上舍生,對新來的學妹來說,還是很值得信賴的,他也使出渾身解數,巴結討好未來的丈母孃。
學妹母女都是初次來京城,剛才見修院門口有人賣高原紅花,就上前打問一下。
高原紅花是一味很不錯的藥材,有利於衝擊祖竅後的修復,也有美顏養生的功效。
賣花的是高紅族人,高原紅花多產在他們那裡,這是個位於邊陲的民族,也曾經比較對抗中土國的統治,後來被朝廷連拉帶打地降伏,在國內也享受比較優渥的待遇。
學妹的母親問了之後,有心買上一點帶回家,結果一上秤,兩塊銀元一兩的高原紅花,成了兩塊銀元一錢,兩朵高原紅花,足有近一兩,得花小二十塊銀元。
這當然就不能買了,母女倆才要走,旁邊呼啦圍過來一群高紅人,都是在大修堂門口擺攤的,有人賣刀有人賣水果,一群人抱團得很。
賣刀的直接拔出刀來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