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知道是這樣!李永生心裡暗歎一聲,緩緩轉過身來,又是一鞠躬,“教諭請講。”
景教諭的嘴角抽動兩下,又左右看一看,才輕聲發話,“你報到那天,救了一名內捨生……沒錯吧?”
“沒錯,”李永生點點頭,“那人名喚秦天祝……呵呵,這名字有些意思。”
“回頭有閒了,你帶他來找我……算了,幫我引見一下即可,”景鈞洪原本還想端著教諭的架子,但是想到眼前的少年心思玲瓏,他也就懶得兜圈子了。
啊,你要見汽車人?李永生又愕然了,他對秦天祝瞭解得真不多,也就是這個姓名,能讓他吐槽一下,“我只是外舍生啊。”
本修院的學生,也是分檔次的,不是一年級二年級這麼叫,而是分了外舍生、內捨生和上舍生三個階段。
這三個階段也是三個學年,不過最快修完是三年,慢的話,只要不超過五年,也算修業有成,超過五年,那就會被強行中止。
像那試圖自殺的秦天祝,就是內舍升上捨不得,才跳樓的。
“你是他的救命恩人,他可是差點把你也弄死,”景鈞洪淡淡地發話,“你幫著引見一下,他肯定會給你這個面子。”
“好吧,”李永生想一想,還是點點頭,不過他的好奇心也大起,“教諭,這人有何不同?你竟然……”
景教諭也想到了,這傢伙肯定要問清楚,所以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他這個……跟道宮之人有關,你懂了?”
“道宮靈脩?”李永生先是眉頭一皺,然後恍然大悟地點頭,“明白了。”
怪不得你不要佣金,他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:我說嘛,哪兒有不偷腥的貓兒?
道宮靈脩跟官府運修不一樣,像本修院這些學生,除了錘鍊自身,學的多是對戰技巧,終是要受氣運的洗禮,才能有效地提高修為,這也是官府統治的基石。
而道宮修的是天道,提升靈氣是根本,強調的是個人的勇猛精進,他們最在意的是各種天才地寶,對氣運這些資源,不太看得上眼。
氣運可能跟一國有關,也可能跟一界有關,脫離開這些根本,運修就沒什麼稀奇了。
道宮靈脩,不怎麼出現在凡間,但是一旦出現,凡間官員總要熱情奉承——靈脩看不上運修的手段,運修可是很稀罕靈脩的手段。
看到李永生嘴角的笑容,景鈞洪有點掛不住了,少不得乾咳一聲,“你心裡知道就行,莫要聲張……我總是珍惜你的天賦,也幫你謀了一個好生計,這點要求不算過分吧?”
“不算過分,”李永生哈哈大笑了起來,“不過,最終還是要利益交換的啊。”
“小子狂妄!”景教諭沒好氣地白他一眼,轉身走了。
我這班主任,也太謹小慎微了,李永生一攤雙手,覺得有點好玩。
事實上,他對道宮一點都不陌生,觀風使原本就是上界靈脩,他現在走的就是靈運雙修之路,運修為皮相,靈脩是根本。
總算是能跟本位面的靈脩產生接觸了,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,不過……也沒必要太著急。
第二天,他就去找秦天祝。
汽車人在跳樓的時候,雖然下墜改為了平移,但是受傷也不小,骨頭斷了若干根,當時能爬起來逃跑,純粹是一腔氣血在支撐著,現在正躺在床上養傷。
不過這樣的傷勢,對修者來說不算什麼,只要有好的丸藥,恢復起來是很快的。
李永生帶了一付外敷的傷藥去看他——人情往來就是這樣,哪怕這傷者還是他救的。
秦天祝的態度有點奇怪,表面上看,是非常感激他的,也對給他造成的傷害,表示出了歉意,還說會賠償一些營養費給他——我知道你不算富裕。
不過不知道為什麼,李永生總感覺,這廝跟自己之間,有點難以言表的冷淡——反正感覺有些拒人千里之外。
這種情況下,他就有些張不開嘴,於是又聊了一陣,問對方當時為什麼想不開。
“純粹是一時衝動,”秦天祝苦笑一聲,“只是補考成績不好。”
合著這廝在上學年末大考的時候,有事缺席了,他的教諭不許他請假,這廝反倒牛氣得很,說大不了下學期我補考,若是不能每一門都拿到甲,我不入上舍!
結果他這次補考,偏偏有一門拿了一個乙,雖然不影響他升入上舍,但是秦某人是要臉的人,說我就再在內舍待一年!
然而,他的父親不許他這麼胡鬧,多修一年,就晚畢業一年,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