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菜整整齊齊,根本看不出有動過的痕跡——就算你沒吃過,撥出來的飯菜,也得有痕跡吧?
尤為過分的是,有人送來的湯,拿到書閣,還燙得不能入口——現在尼瑪還是冬天好吧?
“你們的想象力還真豐富,”李永生哭笑不得地發話,“胡畏班一般寒假都不回家,閒得沒事來書閣,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他們為什麼不回家?”齊永馨憨憨地發問。
“太遠!”李永生沒好氣地瞪她一眼,你當這裡有飛機嗎?
就像要驗證他的話一樣,下一刻,又一名女學生走了進來,高鼻深目,赫然又是胡畏班的。
這女生的樣貌也不難看,她的肘上挎個小包,步履輕快地走向藏書室。
“喂喂,這位女修生,”肖仙侯叫了起來,“停下,你的包……包不能帶進去,要存!”
女生聽到聲音,回頭看他一眼,然後繼續走向藏書室,根本沒有存包的意思。
這就是胡畏族,因為封閉而不懂規矩,別人勸,他還不聽,覺得是聽了你的,我就沒面子了。
李永生本來斜坐在椅子上,見她這副樣子,身子一動,就躥了出去,直接擋在了她的前方,然後伸出手來,沉聲發話,“存包。”
“我聽不懂,”女生用生硬的國語回答,身子一歪,就要繞過他繼續前行。
胡畏班的學生,在修院上課,固然會用到本族語言,但是很多課程,也必須要用國語上,說聽不懂,那才是假的。
女生的意思很明顯,她不想交出包。
但是李永生責任在身,平常就算好說話,這種原則問題不能讓步,於是他身子再晃,又擋在那女生的面前,沉聲發話,“你若不存包,就不能進藏書室。”
要求存包,對方都不聽,等人家出來,他想檢查包裡有夾帶沒有,只會更難。
倒不如直接用規矩卡住對方算了。
女生想也不想,掄起手裡的包,就砸了過去,嘴裡罵了一句,卻是胡畏族的語言。
李永生站在那裡,一動不動,硬生生地被包砸了一下——好吧,說軟乎乎也可以,只是一個女生的手袋而已。
女生砸了一下之後,見他不躲,也知道遇上難纏的了,於是用生硬的國語發話,“存包,我知道,你們這裡有神教教徒專用的存包處嗎?”
“合著你聽得懂啊?”李永生心裡的火就大了,他似笑非笑地發話,“我們這裡只有道宮專用存包處,愛存存不存滾,不慣著你們!”
她口中的所謂神教,就是真神教,真神教有教義,他們認為的不潔之物,不能沾染。
這神教是中土國的死敵,但是為了拉攏胡畏族,保證邊疆安寧,中土國最近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——反正事情鬧大,自有道宮出面。
真神教也強調對資源的爭奪,跟道宮的性質差不多,他們知道,自己的死敵是道宮,而在中土對上道宮,勝率幾乎是……根本就不存在勝率!
所以這個時候,說修院的規矩沒用,還是拿道宮說事吧。
而且,這是在國族的本修院,一個區區的胡畏族,敢要求搞一個真神教教徒專用的存包處,顯然是慣出毛病來了。
李永生不慣著他們,這無關民族感情,他本就是上界觀風使,若是落到真神教的地盤,他也不會容忍道宮的人興風作浪。
當然,這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他就是道宮的道統,只會落到道宮的地盤,上一自然段,根本就是假設。
“%¥#@%……¥%”女生狠狠地罵了一句,轉身走了,很顯然,她也知道,對方都搬出道宮來了,自己再不走,也佔不到什麼便宜。
“什麼玩意兒嘛,”肖仙侯氣得嘟囔一句,“這毛病都是慣出來的。”
齊永馨則是安慰李永生,“別理她,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修生。”
她看到他被甩了一記手包,生恐他情緒不好,不過一個男生對女生動手的話,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。
李永生聞言一笑,“不是吧,你以為我那麼嬌氣?”
他真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,令他不爽的,是對方那種“我就不守規矩”的態度。
“我去找安保來,”肖仙侯向外走去,一臉的鄭重,“萬一那女人把胡畏班的男人叫過來,你就要吃眼前虧了。”
他知道老四能打,對上胡畏班的人,也未必就輸了,但那是胡畏班啊,打輸了是輸,打贏了還是輸,院方處理起來,絕對不手軟。
李永生不以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