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,一伸脖子,將食物嚥下,才抬起頭笑眯眯地問一句,“你叫我走,書閣勘驗的活兒,你來做嗎?”
少年先是一愣,然後很隨意地一擺手,淡淡地發話,“自然有人去做,這不是你要操心的。”
李永生怪怪地看著他,嘴角翹起一個小弧來,“書閣何時來了這麼年輕的管事?”
“你……討打!”帥氣少年一揚手,抽出了腰邊的鋼鞭,不過他猶豫一下,鋼鞭還是沒有砸下來,只是鐵青著臉發話,“你竟然不聽我的?”
“你以為你是誰啊,”李永生哈哈大笑了起來,“我是書閣勘驗,馬上要開始做活了,你竟然要我停下來跟你走,那麼多修院師生,可是等著我呢,你覺得你比他們都重要?”
少年微微一愣之後,臉上露出了哂笑,很不屑地哼一聲,“你跟我走,自然有人負責。”
“抱歉,我都不知道你是誰,”李永生有點惱火了,說話也不客氣了,“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,就要我跟你走,信你的才是傻瓜。”
“你敢羞辱我?”少年的眼睛一眯,手中鋼鞭一揚,就待打下。
李永生看都不看他,站起身洗食盒去了,“有事的話,讓書閣管事跟我說,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子弟,也不會在意你的身份。”
少年愕然地站在那裡,良久,才一揚鋼鞭追了上去,“小子……你找死!”
“少年,止步!”旁邊走過一名中年人,一看就知道是教諭,他面色不善地發話,“書閣內禁止打鬥,我不管你家大人是誰,現在……你馬上給我滾!”
這教諭姓劉,是帶外舍生的,家就住在附近,平時總愛擺資格訓人,也訓過李永生,不過大體而言,還是一個喜歡就事論事的。
“好好,劉教諭你厲害,”少年氣得笑了。
不過他也知道劉教諭鐵面無私,所以沒有計較,而是狠狠地瞪一眼李永生,“這事都要著落在你身上,別以為就這麼完了。”
慣出來的孩子,就都是這性情,知道劉教諭難纏,就發洩到外舍生身上。
看著他轉身離開,李永生不屑地哼一聲,“有病不是?”
劉教諭也盯著此人離去的身影,然後才轉頭過來,“這傢伙是誰?”
“您都不知道,我哪裡會知道?”李永生苦笑著一攤手,“我還打算問您呢。”
劉教諭狠狠瞪他一眼,“這種品行不端的人,也就是你去招惹。”
你真是拉仇恨的好手,天下皆敵的節奏嘛,李永生也懶得計較,自顧自地去洗食盒了。
這少年離開書閣之後,拐了兩個彎,走了百餘丈,來到了一處花團錦簇的小院。
他推開院門之後,大聲發話,“大姑,那書閣勘驗很是不知道好歹,對我惡言相向,不用尋他了吧?”
院子裡,一名女修正在澆花,聞言她扭頭過來,淡淡地看自己侄兒一眼,“尋不尋他是我的事,倒是我要你辦事,你就是這麼做的?”
若是李永生在場,當可以認出,這女修正是那聽了通竅說法的中年美婦。
這帥氣少年很不高興,“我要他來了,他非要看那書閣,好像他一時離開,書閣就要倒掉一樣……左右不過是一個義工,拿腔捏調,十足的厭物。”
“你,”那中年美婦被他這話噎住了,愣了一愣之後,才大喊一聲,“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!”
“不至於吧?”帥氣少年愕然,大姑可是本修院的總教諭呢。
“你這也蠢到一定的境界了,我請他都請不動,”美婦沒好氣地回答,“而且書閣勘驗,原本就是不能離人的,你真是……算了,懶得理你。”
帥氣少年卻不以為,自己將此事做得有多差,“大姑你沒跟我說啊,而且……煉丹,他懂什麼?”
“我就沒辦法跟你說,”中年美婦氣得哼一聲。
“不管怎麼說,我是不去請了,”帥氣少年也是一肚子火氣,“若不是一個礙物兒在眼前,我一鞭下去,定要叫他骨斷筋折。”
“何須用鞭?我一掌下去,就能讓你生死不知!”中年美婦沒好氣地看他一眼,“好了,還不滾,等著吃午飯嗎?”
帥氣少年見狀,不敢多話,轉身溜走了。
李永生也挺奇怪,自己怎麼遇上這麼一個棒槌——他甚至都不知道,這棒槌是誰家的。
下午的時節,他正在書閣裡做事,猛地門外跑進一個人來,正是齊永馨。
齊永馨雖然人高馬大,每次來書閣都是溫文爾雅,盡顯淑女風範,但是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