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內不會再派他們出去了,而他又是一個能亂跑就不回家的主兒。
最後李永生還是在觀星樓上找到的他,這傢伙最近迷上了符籙之術。
感應符籙中氣運的運轉,在觀星樓上比較方便——當然,這可能會影響到別人做研究,但是誰讓秦家有錢呢?而修院最歡迎的,就是修生包一層樓使用了。
汽車人資質高,鑽研勁兒也不低,李永生趕過去的時候,在旁邊站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,居然沒被這傢伙發現。
接下來就是痛飲了,他們也沒選別的地方,就是在任永馨等人住的客棧旁邊,找了一家小酒家——酒家的飯菜很普通,但是味道不差,也是做了十來年的老字號了。
張木子他們也跟著下來,在另一桌吃飯,李永生喊黃九卿來喝酒,老黃笑眯眯地一擺手,“你們哥兒幾個喝,我這老傢伙就不摻乎了。”
秦天祝卻是被任永馨迷住了,時不時地偷看兩眼,最後實在忍不住了,於是悄聲發問,“永生,那淺棕色衣衫的女孩兒,怎麼稱呼?”
“你估計攀不上她,”李永生笑著搖搖頭,北關秦家在七幻城,是響噹噹的家族,但是跟順天府朱塔任家,還是不能比的,官府中的力量差很多,道宮裡的影響同樣差很多。
更別說任永馨已經半隻腳踏進了萬玄觀。
他本來不想這麼刺激汽車人的,但是差距實在太大,索性長痛不如短痛了。
“嘖,”秦天祝很不高興地咂巴一下嘴巴,不過轉念一想,這些人都是來自京城的,沒準自己還真的差一些。
所以他換個問法,“我若能入道宮,是不是就差不多了?”
“那當然可以了,”小鮮肉先接話了,他很肯定地表示,“你若能得道宮敕牌,這樣的女子,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?”
道宮敕牌,那是發放給司修以上的道者的,司修道者想在紅塵中尋一些絕色為伴,實在是太簡單了。
“你懂個什麼?”秦天祝白他一眼,又看向李永生,“我說得對嗎?”
“你別鑽這個牛角尖了,”李永生一擺手,“你這人什麼都好,就是分心太多,愛走極端,不利於修行,先專心修行吧。”
“我就問一下嘛,此女我心慕之,”秦天祝盯著他,有板有眼地發話,“若是你的摯愛,當我沒問,若不是……我當然要努力。”
李永生撓一撓頭,最後還是解釋一下,“朱塔任家,可是奉旨勾連道宮。”
這個訊息他能說,但是任永馨入了萬玄觀的法眼,卻是斷斷說不得的,一旦訊息走漏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明白了,”秦天祝頹然點點頭,他家有人在道宮,哪裡不清楚“奉旨勾連”四個字的意思?
嚴格來說,奉旨勾連道宮,並不僅僅是規劃司的專屬,農院、教化部等院部,也有跟道宮溝通的渠道,軍役部和內廷,更有專人負責。
反正有資格大明大方跟道宮勾連的人家,在道宮中肯定會有些勢力,跟他們相比,秦家雖然也有人在道宮,影響力卻差了很多。
不過秦天祝只是壯慕少艾,很單純的一見鍾情,知道自己沒資格惦記之後,喝了兩杯酒,也就放下了,然後他又看黃九卿兩眼,皺著眉頭捅一捅李永生,“那位……是司修?”
以他的眼力,看不出司修的修為,但是他有一種直覺——這人應該不止是制修。
“規劃司黃九卿,”李永生將聲音壓得低低的,“順路相伴。”
“尼瑪……規劃司,”小鮮肉吐一下舌頭,“永生你在京城混得不錯啊。”
雖然他跟肖田遵接觸得不多,但是規劃司有多大權力,他還是知道的。
秦天祝卻是越發地心涼了,他看出來了,那名黃九卿,對那個淺棕色衣衫的少女,也相當地客氣——果然不是我能惦記的啊。
就在這時,門外由遠而近,響起了一片喧譁聲,二十來個人氣勢洶洶地走來,手持棍棒短刀,見到路人就打,嘴裡怪腔怪調地喊著,“李永生,滾出來!”
胡漣望喝得並不多,他豎起耳朵聽一聽,“老四,好像……是在喊你的名字?”
話音剛落,這些人就來到了小酒家門外,有人尖叫一聲,“就是他!”
李永生側頭望去,正是今天那個跟依蓮娜一起的女修生。
而跟她在一起的,都是胡畏班的人——只看長相就知道了。
二十幾個人呼啦啦地往門裡衝,怎奈大門比較小,先衝進來七八個。
秦天祝正不開心呢,見狀大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