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依蓮娜等了一等,見別人都不說話,她才又出聲發問,“可是,你對普通人不該這樣。”
“我沒猜錯的話,你是胡畏族的吧?”向佐笑了起來,“倒是真不好意思,讓你看到了捕手醜陋的一面,不過罪犯遇得多了,你就知道了……很多時候,彬彬有禮是沒用的,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。”
李永生就見不得這話,聞言他冷笑一聲,“你再找碴的話,我保證你也死得不會慢。”
不過是個捕手,目中無人也就算了,還真敢整出一套歪理來?
向佐斜睥他一眼,挑釁地問一句,“那試一試?”
李永生坐在那裡,身體紋絲不動,嘴上泛起一絲冷笑,“你若是死了,真的沒人給你報仇。”
向佐的眉頭一揚,不過遲疑一下,他最終還是沒有發作,“好了,這羊腿我出錢買,總可以了吧?”
“原來你真沒打算出錢,”依蓮娜很無語地看著他,一副信仰崩潰的樣子。
張木子卻是端起酒壺來,悠悠地發話,“一條羊腿,兩個靈石,半條的話,給一個靈石就行了。”
“得,我不吃了行不行?”向佐也不敢再折騰了,一條羊腿兩個靈石?一萬條羊腿也賣不了一個靈石好不好?
“不行,”李永生眉頭一皺,不耐煩地發話,“吃不吃是你的事,你必須買下來。”
向佐氣得蹭地就站了起來,“你這不是欺負人嗎?”
“我就是在欺負你啊,你才發現?”李永生微微仰頭,一臉不解地看著他,“你剛才欺負我們的時候,就是這個樣子,我學一學,不行嗎?”
“你這就是故意為難人了,”向佐也火了,手按上了腰間的刀柄,“你有羊腿,我分一半;我沒靈石,你非要逼我?”
“想拼命了?”李永生笑了起來,“還算有點骨氣,邏輯也不錯,饒你這一次。”
你可以不饒!向佐很想這麼說一句,但是想來想去,覺得還是坐下比較好。
接下來,李永生三人坐在那裡吃喝,向佐從皮囊裡摸出一塊幹餅,又拿出個小瓶子,將黑色的醬塗到上面,一口口地啃著。
醬的氣味很古怪,像是芥末又像是臭豆腐,那幹餅也堅韌異常,他經常時不時甩一下腮幫子,靠撕扯的力量,才咬下一塊幹餅來。
依蓮娜看他的樣子可憐,遞了一碗水過去。
“小姑娘不錯,”向佐衝她點頭笑一笑,“雖然我很不喜歡胡畏族,不過,他倆要是欺負你,你去找我,我幫你收拾他們。”
“醒一醒吧,”張木子不屑地一哼,“永生要是真想收拾你,上嘴皮一碰下嘴皮,你全家都得人頭落地……來,有種你說個試一試?”
“是嗎?”向佐斜睥李永生一眼,然後就笑了起來,“真是抱歉,我至今未婚,全家就我一個人,你打算嚇唬誰?”
如果可以的話,張木子真想斬下這廝的人頭,但是她心裡很清楚——這不可能。
不過她也實在有點看不慣對方的囂張,於是冷笑一聲,“四大捕手,不是還有三個嗎?你想替他們招災嗎?”
向佐頓時默然,好半天之後嘆口氣,“好吧,算我認栽。”
“算你識相,”張木子冷冷一笑,“你要是再敢嘴硬,就等著看吧。”
“我都認栽了,”向佐低聲嘀咕一句,大口撕扯著幹餅,時不時地端起碗來喝一口水。
總之,這貨是個混球,做事也非常不講究,習慣了以勢壓人,沒人的角落裡,他也敢下狠手陰人,屬於那種只問結果不問手段的。
但是一旦認栽,他也認得十分徹底,甚至連剩下的羊腿骨,他也抱著猛啃一氣,絲毫不考慮面子的問題。
這時候,張木子早就端了一壺茶,坐到屋裡唯一的一張桌子邊,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。
李永生卻不跟他計較太多,而是拿了一壺酒坐過去,“老向,天氣不好……喝點酒?”
殊不知,向佐對他的警惕心,比對上穿了道袍的張木子還高,他狠狠地咬一口羊骨頭,含糊地發話,“喝酒可以……沒菜啊。”
“菜還不好說?”李永生微微一笑,手往腰裡一抹,就多了一件物事,“羊眼球……醃好的,生著吃最好了。”——注:是羊眼球,不是羊眼圈。
向佐將手裡最後一點幹餅塞進嘴裡,嚼一嚼一伸脖子,嚥下去之後,又喝了一口水,再次伸一下脖子,心滿意足地打個嗝,然後才發話,“這是……有事兒吧?”
“嗯,有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