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沒想到,對方直接給了他這麼個答案,他頓時就深深地後悔了:早知道是這種來歷,我該私下悄悄地問啊。
現在可好,又多了兩個見證。
“那真……那老者還說了些什麼?”藍袍道人直接開口發問,眼中滿是狂熱。
“他……他說了很多,”李永生茫然地看著他,“你指的是什麼?”
“兩位師弟稍安勿躁,”黑臉道人發話了,“未必就是咱們想的那位。”
話是這麼說的,但是他心裡也清楚,這種長相和造型的主兒,就只有那麼一個。
別的不說,到了那樣的修為,斷腿可以重生,酒糟鼻那簡直就是……那廝的惡趣味,既輕又結實的�竟照齲�飧鑫幻娓�嵌來艘患搖��倭鍛蛟胤縹嗄舅�啤�
不過,萬一是個比較像的凡人老頭呢?
他沉吟一下,又緩緩發問,“他可跟你說過七星連珠?”
“七星連珠……”李永生沉吟一下,方始緩緩回答,“可趨可避,不知趨避者……”
“如何?”黑臉道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,“還是存乎於心?”
李永生搖搖頭,淡淡地吐出兩個字,“趨之!”
黑臉道人沉吟不語,秦孟颺和藍袍道人也不說話。
良久,黑臉道人摸出一塊灰色的石頭,“我當傳訊證之……二位師弟以為如何?”
“師兄,這可是我申請的塑骨丸,也是我秦家弟子的機緣,”秦孟颺斜睥著他,“你這麼做,讓我很為難啊。”
“倒是我疏忽了,”黑臉道人乾笑一聲,“但是,若不是我提醒……這大好機緣就錯過了。”
“是不是機緣還難說呢,”藍袍道人接話了,臉色不太好看,“就算是……我也是個見證吧?”
“倒也是,”黑臉道人笑著點點頭,又看向李永生,笑眯眯地發問,“真……那老者可說,什麼時候你能再見他?”
再見他的時候,就得是我任務圓滿,回到仙界了,李永生茫然地搖搖頭,“他只說有緣自會相見,萬法總要相逢。”
“緣法大會,”三名道人齊齊點頭,這可是道宮內部的事,非敕牌弟子不能得知,外界雖然也有人知道,但絕對不會妄傳。
打個比方說,朝廷裡三院六部以上的官員,肯定大都知道這個緣法會,但是他們不可能傳出去,一旦傳出去,下面官員就要問了——道宮有緣法大會,咱官府有什麼大會呢?
官府就不可能有這種大會,傳出去徒亂人意。
以李永生這樣普通百姓的身份,能知道緣法大會,那更不可能了。
黑臉道人再次發話,“此次任務以我為首,自然也是我來求證。”
秦孟颺知道自己爭不過師兄,只能嘆口氣,“以後的溝通,卻該由我來。”
藍袍道人的臉漲得通紅,最後才說一句,“身為見證,我列個名,總是應該的吧?”
兩位師兄齊齊點頭,“那自是應當的。”
李永生眨巴一下眼睛,心說這就是地球界寫論文,第一作者、通訊作者和署名作者的區別了吧?
黑臉道人運起靈氣,灰色的石頭頓時就泛起一片白芒——這便是傳訊石了。
“小弟內急,告個方便,”秦孟颺和藍袍道人站起身,齊齊離開了,出門之後,一個左拐一個右拐。
秦天祝側過頭來,一臉羨慕地看著李永生:你這是……發達了吧?
果不其然,片刻之後,黑臉道人收起傳訊石,已經是一臉的笑意,“小兄弟……你叫雷永生是吧?那個,咱們其實不是外人,呦,你臉上這是怎麼搞的?”
一邊說,他一邊又摸出一塊灰色的石頭,“給你弄點復顏丸先,這個東西不好搞,得從官府弄……你等我一下。”
“這位上人,請等一下,”李永生忙不迭地發話,“所謂無功不受祿,我做人一向有原則……到底是怎麼回事呢?對了,我叫李永生。”
“什麼上人不上人,就是個稱呼,”黑臉道人笑眯眯地一擺手,“都是自家人,何必如此見外?你可知遇到的是什麼人?”
“果然是北極宮的那位,”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,然後秦孟颺就走了進來,“沒錯,不知趨避者趨之,就是他的道。”
“這雨季也太坑了,”藍袍道人也走了進來,黑著臉發話,“兩塊傳訊石疊加,才傳出去……效果好差。”
訊號不好啊,李永生心裡暗暗吐槽,可惜不能讓鐵通背黑鍋。
“好了,答應你們